哩。”
宋师道什么也没说,但已忍不住开始暗暗考虑:董淑妮在他们此次的计划中是否能发挥些特别的作用呢?
若说董淑妮是以“水性杨花”为利器,那么师妃暄就是以“高洁无暇”为神器了。
可惜的是,在徐子陵的心中,师妃暄早已被宋师道抹黑得“有瑕”了,再加上之前在洛阳城内发生的那场天津桥大战,师妃暄对徐子陵也有了很大防备。
不过徐子陵并没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再加上李世民一直很想挖他这块大墙角,所以师妃暄也有心再争取一把:如果这次还不行的话,她就必须对徐子陵狠下杀手、除之而后快了。
“徐兄的意思是你有很大的把握可以启出杨公宝库,”师妃暄的眸中闪过异色,轻柔地说:“难道少帅只派你一人来长安挖宝?就算徐兄真的启出宝藏,又如何能运出戒备森严的长安城呢……”
徐子陵淡淡笑道:“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接应我,怎敢多劳仙子费此凡心?”他目光一凝,肃然续道:“敢问仙子,你是否根本就没有与我商讨的诚意?那么启出邪帝舍利之后,我就自行处置了。反正降魔卫道乃是静斋之责,我也没必要越俎代庖、多惹麻烦了。”
师妃暄轻叹一声,绝美的容颜上染了几分淡淡的愁绪,说:“徐兄何以对妃暄及静斋敌意甚重?和氏璧之失已事过境迁,再多追究毫无意义,若当初是妃暄冤枉了你,特在此向徐兄致歉。”
师妃暄故意用了“冤枉你”、“向徐兄致歉”这样的单一指向,隐藏含义便是她已经将徐子陵和宋师道及寇仲区分开来,话语中似带有一种重新划分敌我阵营的微妙感觉。
徐子陵心下清明,避而不谈和氏璧之事,只说:“依仙子之言,我们往事休提,仅谈谈邪帝舍利的事罢。魔门巨擘纷纷准备抢夺宝库中的邪帝舍利,那于我而言确实威胁颇大。但只要我袖手交出舍利,令他们忙于争抢,我想要安然脱身也不会太难,仙子以为如何呢?”
“无论是让邪王、阴后还是魔帅得到邪帝舍利,天下万民都将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师妃暄表情悲悯,恳切道:“徐兄于心何忍?再者说来,以魔头们的残暴,他们很可能会先联手击杀于你,然后再商议邪帝舍利的归属。”
“若非因为这个可能,我又何必来找仙子你呢?”徐子陵坦然笑道:“此番我只是希望能够不负兄弟所托,成功启出宝藏离开长安而已。至于邪帝舍利归属于谁,那就要看魔门和静斋的各显神通了,即便我有心匡助万民,却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奈何奈何。”
“那好吧,就依徐兄所言,宝库开启之时,妃暄会竭力阻止邪帝舍利落入魔门掌中。”师妃暄缓缓应道,随即微微一笑,那笑容灿若群星、朗若月华,只听她轻声道:“妃暄相信徐兄,因为……以真言大师的眼光,该不会看错人。”
徐子陵只稍怔了一眨眼的时间,就故作轻松地耸肩笑道:“静斋不愧是天下佛门之首,看来仙子是对中原所有寺庙里的高僧都知之甚详,真令徐某佩服不已。”
之前他们三个好兄弟商议的时候,还曾打过以九字真言印诀来博取师妃暄好感的主意呢,却没想到原来人家早就对他徐子陵修习佛门印诀的事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而更让徐子陵没想到的是,师妃暄忽而露出了一个极为生动的笑容,说:“静斋岂敢妄称佛门之首呢?妃暄更不可能知晓天下事,只是……真言大师难道未有告诉徐兄,他正是我静斋的山门护法吗?”
徐子陵忽然觉得他掉进了一个大坑。
挟持
心念急转间,徐子陵回想起当初他习得九字真言印诀的整个过程:那时他的岳山假身份被石青璇识破,他干脆就坦然承认、恢复了真容。而当徐子陵和石青璇诚挚地交谈了一番后,两人都把对方当做了朋友,石青璇便请徐子陵帮忙除掉天君席应,徐子陵自然就答应了——不过他们两人都很清楚,以徐子陵那时的武功肯定难以敌过席应,所以石青璇就带着徐子陵来到了一处偏僻庙宇,把他留在大殿之后就自行去和那间寺庙的方丈真言大师叙旧了。结果徐子陵一个人在大殿里观摩罗汉塑像之时,竟莫名顿悟了,那番情境又恰巧被真言大师收归眼底,于是对方就说他与佛有缘,遂将九字真言印诀传给了徐子陵。
“原来如此,”徐子陵很平静地说:“九字真言印诀是一门很神妙的功夫,真言大师他老人家身体可好吗?”
当初修习印诀之时,徐子陵就已反复询问过他需不需要为此出家或是付出其它代价,真言大师给予的答案都是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