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堂弟右臂肿胀至这般骇人境地,刘盛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气,赶忙询问他的伤情。
一位年岁较长的炼骨师满脸无奈地说道:“刘少宗主的右臂有三处关节同时脱臼,这伤势实属罕见,老夫从医数百年来从未见过此类病例。”
“什么?他右臂的肩关节、肘关节和腕关节竟然同时脱臼了?”刘盛震惊不已。
“正是,没错。我们骨科虽常见关节脱臼之症,然而刘少宗主这般三处关节齐脱,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复位。”
刘尚如同受伤猛兽一般怒吼:“你们这群无用之辈,竟然要把老子这条手臂给废掉!”
“刘少宗主,您莫生气,我们也希望尽快为您治愈伤病,只是您的病症太过奇异,前所未见。若是不行,您还是尽早转往其他灵疗圣地求治吧。”
“为何不早些让我转院?白白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害得我手臂变成这般模样,现在才想起让我转院?告诉你们,若不能尽快治好我的伤,我就让你们这座仙院从此消失。”
刘尚的话语嚣张至极,这让一名年轻的炼骨师怒火中烧,忍不住反驳道:“接骨乃是我们最基本的修为技艺,我就不信治不好你的伤!”话音未落,他双掌再度紧紧握住刘尚的右臂,打算竭尽全力再试一次复位。
然而这位年轻炼骨师心头憋着一口气,皆因刘尚屡次辱骂于他。心生怒气便使得力道过大,刘尚陡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头一偏,竟当场昏厥过去。
刹那间,几位炼骨师均被吓得脸色苍白,刘盛更是惊惧交加,对着这名年轻炼骨师挥出一拳,喝斥道:“滚一边去,倘若我堂弟有什么闪失,休怪我不客气!”
原本刘盛计划将堂弟送往邻近的宗门疗伤之地——地域神医院治疗。然而此刻堂弟突然昏厥,自然无法再行转院,当下只能采取紧急措施施救。
几位炼骨师忙活了好一阵子,又是按压人中穴,又是施行心法复苏,前后忙乎了十几息的时间,才好不容易将刘尚唤醒。
此时的刘尚面色苍白如纸,眼中已然流露出绝望之色。
刘盛焦虑地向在场的炼骨师们追问:“你们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那位年长的炼骨师沉吟片刻,回答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不知刘少宗主是否愿意尝试?”
“你说,是什么办法?”
“这个方法便是施行神通手术,先以秘术手法将刘少宗主那三处脱臼的关节逐一接回原位,再用上品灵线缝合伤口。”
刘盛思量片刻,说道:“若真到了别无他法的地步,看来也只有采用此策了。”
刘尚陡然间发出一声如同妖兽般的嘶吼:“不可,万万不可对我施以世俗医术动刀手术!尔等凡夫俗医,皆是无用之辈。若非亲身经历,老夫焉能落得这般田地!兄长,解铃还须系铃人,速去将那位拆卸我仙体关节之人寻来,或许他才有一线生机。”
刘盛闻声,立刻应道:“你的关节果真是那人所卸?”
当日,刘盛确实未看清刘勋是如何施展手段,只见自家堂弟挥拳欲击刘勋,而刘勋却仅仅轻描淡写地退步闪避,再无其他。
刘尚语气已然扭曲,厉声道:“不错,正是此人,你未曾将其擒拿归案么?”
“已经抓起来了,现羁押于执法堂之中。”
“快些将他带过来,他若卸我关节,便必须负责重新接回,否则,我定取其性命。”
说到此处,刘尚口中竟渗出些许白色灵浆,令刘盛骇然失色,忙道:“好好好,我即刻便去带他前来。”
刘盛疾驰至执法堂,此刻刘勋、童月、柳征与柳服四人均在接受宗门问询。
刘盛径直闯入,指向刘勋喝道:“你随我立刻离开此地。”
刘勋仿佛早已预料到此事,平静地回应:“何故我要随你一同离去?”
“少啰嗦,速速随我走。”
“你若是这般态度,我便不愿随你同行。事情未讲明白之前,我岂会轻易答应随你而去?”刘勋言语犀利,寸步不让。
“你竟敢卸下我堂弟整条右臂的三处仙窍关节,如今理当由你亲手接回原位。”
刘胜愈显焦急,而刘勋则越发沉得住气,反问道:“你口中的堂弟,可是那位曾遭我卸下关节者?”
“还能有谁?正是你下手的那位。”
“你说的是那个留着倒三角发型之人罢?他叫做什么名字?”
“他名叫刘尚。”
“原来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