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发现棍儿哥并没有留意自己的话时，男子立刻开始惊慌了起来。
他自己看了看拽着自己的男人，态度立刻软了下来，“棍儿哥，棍儿哥您别拽我，是我呀，我是第9层的保洁。”
棍儿哥看了他一眼，对眼前这张脸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这人身上穿的衣服却证明了，他就是刚刚去上厕所的那个人。
“还敢狡辩？”
棍儿哥冷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直接灌进了男人的口中。
紫红色的液体大量涌入，呛得男人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的双眼通红，红酒从口中溢出，顺着脖子流到衣襟之中。
周围的其他人并没有阻止，反倒更嗨了起来，他们吹着口哨，欢呼着，为暴力鼓掌。
紧接着，便看到喝了酒的蓝衣男人被放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然后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一般，疯狂地吞咽起桌上的食物。
棍儿哥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些已经开始狂欢的人，无声地退了出去，锁上了门。
“越来越快了啊……”
他靠在门上，喃喃道。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立刻把酒灌进男人的嘴里。
太快了。
药效越来越快了。
“嘭！嘭！嘭！”
只听见里面有人大力地敲打着餐厅的大门，他们像是疯狂了一般，有人还用指甲在门板上来回划动，发出刺耳的响动。餐具餐盘摔落在地面，他们还做了一些审核大大打回让修改的内容。
后进去的那个蓝衣男人先是求救了几声，但很快就也加入了这场疯魔之中。
良久，餐厅里的声音渐渐减弱，棍儿哥掐着时间，打开了大门。
不出意外，餐厅之中一片狼藉。
倒是酒和食物已经被尽数吃光。
呕吐物、排泄物、污秽……
这样的场面，无论棍儿哥见多少次，还是会忍不住作呕。
他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叫来侯亦凡的手下，将这些精力耗尽、已经昏迷的人挨个都带了出来。
随后，他叫来了清洁工。
清洁工推着车，规规矩矩地开始打扫这一室的混乱。
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棍儿哥这才坐着电梯离开。
而那个清洁工，也缓缓抬起了头——川流的脸显露了出来。
侯亦凡……
竟然在做这么不是人的事！
他把九隆的手下拐骗到这里，竟然是为了做药物试验！
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的川流，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无比震惊。她的瞳孔放大，不自觉地滚动喉咙。
难道外面的那些尸人，都是侯亦凡创造出来的吗？
川流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震惊。
假设，侯亦凡以为熊阿娇听到了他的药物试验计划，那么他如此无所不用其极地追杀熊阿娇，甚至要杀所有和熊阿娇有接触的人。
那么一切就合理了。
整顿好一切之后，川流按下了电梯按钮。
「4」。
「梅花J」以上就属于高层范畴，再往上走，很可能就会进入高强度监控下。因此，这次来川流并没有向上打探的计划。
她并没有选择直接离开，棍儿哥已经回到岗位，如果她现在走出主城直接离开有些太过扎眼。
她有一个更好的想法。
电梯降到第4层。
川流此时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装扮，并在第4层转了一圈。
第4层的格局和第2层无异，但整体面积和房屋密度和第2层相比，要宽敞得多。
相对应的，「梅花4」的人数也少了许多。
川流随机拦住一个路人，像是迷路了一般，向路人问道：“请问花蝴蝶花四爷在哪里？我约了花四爷谈事情。”
路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指了指里面的方向。
川流道谢后，向花蝴蝶的住所走了过去。她敲了敲门，花蝴蝶的一个属下将门打开。
随之映入眼帘的，是宽敞舒适的办公居住环境。比之第2层，不知好上了多少倍。
这个属下认出了川流，立刻跑到里面，将花蝴蝶请了出来。
听说川流到来，花蝴蝶立刻小跑着过来，脸上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川流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川流微微一笑，“昨天来这边办点事儿，今天想着来看看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