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被子放在沙發上,彎腰展開。
腰上再次圈上男人的胳膊,後背也貼上溫熱寬闊的胸膛, 氣息攏上來時,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草原的猛獸給撲住。
感受到致命危險的時刻, 莫名會有一種極端溫暖。
林文宴的動作一頓, 垂眸瞥一眼腰上的手。
借著月色, 依稀可看到手背的青筋微凸, 性感極了。
他故作淡然地繼續鋪被子枕頭,語氣也是格外的平靜:「應該不會冷, 還需要什麼?」
傅煊的手掌覆在他胸口托他站直,下巴靠在他肩上,問道:「就讓我一個人睡沙發?」
林文宴的手搭在他的小臂上,沒做聲。
大腦不受控制地遐想,冬天這樣被抱著一定更加暖和吧……
但是,腰上的胳膊很快鬆開了。
傅煊薄唇快速地在他耳朵後側碰了下:「去睡吧。晚安。」
林文宴的眼眸低低地落下,很輕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床時,垂落的手卻被他緊緊握住,甚至用力一拽。
他整個人都被拽進男人的懷裡,兩人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傅煊幾乎是壓著他的耳朵,曖昧質問:「宴宴,真的這麼狠心?」
林文宴的耳朵里灌進他言語間的潮熱氣息,側過腦袋將臉埋在柔軟的薄被裡,嘟囔:「可是明天怎麼對糯糯說……」
傅煊的臉靠在他單薄的肩後:「我醒了就走。」
林文宴乾燥的唇瓣啟開又閉上,那不就像是「偷情」麼?
他沒敢說出口,身體很暖,心裡像是被塞進一團棉花,輕飄飄地飽脹著。
他始終側著身面向沙發背,紋絲不動,感受著身後的男人單手始終緊緊地摟著自己的腰,另一隻手蓋好被子。
兩人都側靠在枕頭上,夜太寧靜,呼吸太重。
傅煊的手掌往上覆在他的側臉,拇指正好落在柔軟的耳垂上,來回地撥弄著。
林文宴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喜歡耳垂,而是喜歡這個撥弄的動作。
但是……
他輕聲嘀咕了一個「癢」字後,便拽下他的手掌搭在枕上。
生怕手被抽回去,林文宴還特意按上手背。
等了幾秒,發現男人似乎沒有發現他的意圖,他的嘴角忍不住地翹起。
他的拇指在他的手背滑動兩下,頭頭是道地「品鑑」道:「一直戴著手套,皮膚還挺好的。」
說完,就感受到腰上的手更加收攏,男人高挺的鼻樑似乎也正抵在後頸的皮膚上,說話間的熱氣更是順著微微敞開的後領往後背皮膚上涌去。
「又想戴我的手套了?」
林文宴:「……並無此意,謝謝。」
傅煊低笑,薄唇在他後頸處碰了碰:「今天這首歌是要放進專輯裡的?」
「嗯。」
傅煊:「出專輯的時候會送我嗎?」
林文宴笑了,不覺間動了動,在他懷裡依偎得更舒服些:「當然,還給你簽名,寫一句祝福語。」
「什麼?」
林文宴忍住笑,一字一頓地道:「就寫祝福傅先生……日進斗金、八方來財。喜歡嗎?」
傅煊抱著他稍微調整姿勢,抬高頭,將纖細的身體徹底納入胸懷間:「喜歡。」
「真的?沒騙我吧?」林文宴握緊他的手,趁著玩笑時候將五指嵌入他的手指間。
傅煊親吻他的頭髮,柔聲反問:「你說呢。」
林文宴的手被他忽然收攏的手指夾住。
手指一用力,掌背的青筋更明顯。
林文宴壓住心裡奇怪的念頭,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個手控。
以前也沒發現有這種特殊癖好。
但是這手真的是挺勾人的。
趁著暗淡的光,他近距離地,眼都不眨地專注觀察。
這手之前還在自己的身體肌膚上肆意地遊走過,從胸前到後背,從肩到腰……
林文宴猛的止住奇怪的想法,用充滿理智的冷靜嗓音問:「萬一糯糯半夜起來發現我不在床上,然後看到我們……這樣,怎麼辦?」
「糯糯晚上不起。」
傅煊鬆開他的手,在枕頭上轉過來掌心朝上,重新握住後再次十指交扣,再次安撫道,「我醒得早,他不會看到。」
林文宴注視著掌心相貼的兩隻手,心裡想,你最好是真的能起早離開,不然我怎麼跟小寶貝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