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問道:「這裡到了晚上,應該更不錯吧?」
腰上貼上男人黑色的軟皮手套,他一緊張,曲起手肘抵住他的胸膛,低聲提醒他:「糯糯!」
傅煊避開他的手肘,依舊是緊緊地從身後抱住他:「起碼得炫耀十分鐘才願意進來。」
要不是懷裡這個人,他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兒子這麼愛穿新衣服,還愛秀新衣服。
傅煊貼著他的臉,問道:「宴宴,剛才在電梯裡看我的時候,在想什麼?」
林文宴一手握住了窗框,低聲道:「沒看你,你看錯了。」
「是嗎?」傅煊的語氣明顯是不大相信。
看得那麼入神。
林文宴道:「真的。」
他在他懷裡轉個身,用力抱了抱他,仿佛是為自己撒謊找補。
傅煊正進一步投入這個擁抱,結果被他用力推開。
林文宴往後退開:「傅先生,注意點分寸和距離!這是白天!這是辦公室!」
恨不得不往他耳膜里砸進去。
傅煊若有所思,抬手整理左手的手套,口中帶著幾分戲謔:「宴宴的意思是,我見不得光,只有在夜裡才能抱你?」
林文宴注視著他的手套,心裡想著這手套包裹性也太好了吧,量身定做到每一根手指都能這麼嚴絲合縫?
聽了這話,他望著男人染著幾分笑意的眼神,嘀咕道:「嚴謹一點,是後半夜!」
說完就跑去辦公室門口。
結果這辦公室該死的大,他的速度也不夠快,直接被男人鐵一樣的胳膊撈住腰,一把給按到了牆邊去。
林文宴心臟快跳出來,盯著他逼近的漆黑雙眸。
這才意識到,剛才他扯動手套的動作多麼像是在為什麼而做準備工作,並非是他以為的結束整理動作。
他嗅到了一點點侵襲感,輕聲問:「你……生氣了?」
傅煊的鼻尖蹭了蹭他的,嘴唇幾乎貼在他唇上。
被這道曖昧的眸光緊緊地注視著,林文宴有點承受不住,後脊更往硬邦邦的牆壁上抵住:「怎,怎麼不說話?」
傅煊啟唇時,幾乎擦過他微微凸起柔軟唇峰。「幾點去,幾點回?」
林文宴的後腦勺都已經靠在牆壁上了,渾身皮膚都開始發燙。
他咕噥似的說:「……吃過晚飯先去一趟別的地方,夜宵不知道幾點回,可能十二點?你這是在……管我?」
尾音帶著點不可思議。
傅煊挑眉,淡聲解釋:「我只是在跟宴宴確認我的後半夜從幾點能開始而已,無意插手宴宴的其他安排。」
這一句話才幾個字就有兩個「宴宴」。
林文宴要是沒聽出來這話裡有話,他就白長一個腦子。
他眼帘往下一垂,就能看到男人極其優越的鼻樑與薄唇,他忍不住理直氣壯地反問:「確認就確認,為什麼靠這麼近?」
「是嗎?這也不符合宴宴的安全距離要求?」
伴隨著這個問題,林文宴就感覺到他有力的長腿頂開自己的膝蓋。
他只能往牆壁再貼幾分。
傅煊看著他漂亮的眼睛,淡聲詢問道:「宴宴想要的安全距離是幾公分?」
聽聽,多正常的話,多正經的語氣!
林文宴紅了耳朵尖兒,「咬牙切齒」:「白天,怎麼也得二十公分!」
「那晚上呢?」
傅煊緊接著問,「我是說,後半夜。」
林文宴:「……」
nono!
救命啊你papa要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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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糯一蹦一跳進辦公室的時候,哥哥正坐在沙發上猛喝水。
他好奇地跑過去:「宴宴,口渴了嗎?」
林文宴抱住小崽子:「嗚嗚哥哥好渴好渴的」
糯糯看到慘兮兮的哥哥,好心疼,小手撫過哥哥的頭髮:「宴宴不難受。」
很快助理進來送晚餐。
一半是家裡已經烹飪好的,一半是附近酒店的。
林文宴顧著自己和糯糯吃東西,也就懶得看一眼某人。
「哥哥吃完就先去成叔叔那邊,有點工作的事情跟他談,你跟爸爸在公司玩。晚上的話,哥哥可能回家比較晚,你要乖乖睡覺哦。」
糯糯將一個小小的牛肉丸撈進哥哥的碗裡,點點頭:「成叔叔哦?」
傅煊道:「讓張師傅送你過去。另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