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他的睡袍弄髒了。
羞恥得腳趾蜷縮,整個人想團起來當鴕鳥。
他閉著眼,人已經很清醒,就是有點飄飄忽忽,耳朵里是他走動收拾睡袍的聲響。
他忽的一抬頭,望過去問:「你不會是要丟髒衣籃讓阿姨洗吧?」
那還不如原地殺了他好麼!
傅煊將衣服丟在一側,走來抱起他:「我拿到樓上去,算是我的。」
「……」
林文宴抬起被綁住的手,壓住一側耳朵,「不聽不聽。」
領帶的顏色與皮膚相比,偏深,顯得皮膚很嫩很白。
傅煊低頭,吻了下他的手腕,順著吻住他的唇時,手指抽開兩個結扣。
林文宴曲起的小腿,直接當他的胸口踩上去:「走開點!我還在生氣呢!」
傅煊握住他的手掌,十指相扣,輕笑著道:「是嗎?要報復我?」
林文宴:「……」
一聽這性感又澀氣的嗓音,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我大人有大量,這次就放過你,下次你如果再犯這種——不道德的事情,我就……」
傅煊貼著他的臉靠住,很享受這種單純擁抱的溫存。
「你就如何?」
林文宴忍不住捏捏他的耳朵:「我就代表糯糯抨擊你!」
他又聽見了男人低沉的暗笑,胸腔微震,很有男人味。
傅煊忽而抬頭,盯著他的眼眸。
林文宴的唇本就乾澀,被他這麼一看,越發口乾舌燥:「幹嘛?」
傅煊的長腿微抬,碰了碰他:「是誰不道德?」
林文宴咬牙:「走開吧你!」
-
糯糯起床的時候,感覺哥哥有點睏倦。
林文宴連續打了兩個哈欠。
恨不得把回房間的某人揍一頓。
但是面對著露出擔憂表情的小崽崽,林文宴趕忙圈住他在懷裡揉揉:「哥哥沒事,可能是沒睡好,下午補覺好了,沒關係的,別擔心哦寶貝。」
糯糯軟軟的小腳搭在哥哥腿上,小手愛憐地摸摸哥哥的臉頰。
他總疑心哥哥在家裡沒有得到很好的照料,因為哥哥總是瘦瘦的。
他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過身去拉大被子,「宴宴不起床了。nono自己去幼兒園哦nono認識路哦」
林文宴心裡道,父子倆真是天差地別!果然人之初性本善,長到糯爸那樣,人就成精了!
「嗚嗚嗚,寶貝真好,但是哥哥上午要上班班哦哥哥要錄製歌曲哦。」
「哦哦」糯糯更加同情哥哥了,明明沒有睡好還要工作,好慘哦。
所以,糯糯早晨表現得格外乖巧,給哥哥拿牙刷,捏牙膏,努力地照顧哥哥。
等哥哥幫他戴上新的小領帶時,他的小手貼在上面,小奶音都透著心酸委屈:「宴宴一定是,做小領帶很累了。」
林文宴摸摸他亂蓬蓬的頭髮,崽啊,你爸爸這麼壞,而你又這麼天真,讓哥哥情何以堪?
話雖如此,可是糯糯還是很喜歡小領帶,在穿衣鏡前仔細瞧著不說,眼睛都快貼到鏡子上,近距離地欣賞飽滿的領結和上面點綴著的小羽毛。
出門的時候,糯糯不要哥哥抱,表示自己可以走。
搞得林文宴心虛又感動。
罪惡感極其強烈。
因此下樓看到某人時,他差點沒忍住,鼻尖發出一聲哼。
傅煊站在樓下,「早。」
糯糯鬆開哥哥的手,噠噠噠地衝過去:「papa要給哥哥準備咖啡哦」
他知道哥哥睏倦的時候要喝咖啡才能清醒。
傅煊單臂抱起兒子:「好,爸爸給哥哥準備咖啡。」
糯糯感受到爸爸抱起自己時,是多麼的輕巧,就像是他在小熊寶寶和小兔兔之間,抱住了後者一般。
爸爸真是精神飽滿呢。
但緊隨其後,當他的視線從哥哥臉上轉移到爸爸這裡時,發現了奇怪的情況。
小手指戳戳爸爸襯衣領口下的領帶結,驚喜:「papa也有這個顏色的領帶哦?」
同樣的淺咖色,但是沒有小羽毛。
糯糯驕傲,有小羽毛才是最特別的哦!
林文宴這才注意到,這人居然是戴著他送的領帶,非但如此,似乎還用心搭配了下。
灰咖色系的西裝和馬甲,呼應領帶顏色的同時,為周身增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