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薄琛很心煩,一想到謝南觀心裡藏著一個人,他就恨不能把那個人揪出來,用盡各種手段讓那個人從謝南觀的心裡滾出去。
可是他做不到,或許在謝南觀的心裡,他已經是個十惡不煞的人。
他心愛的南觀,根本就不願意讓他靠近,哪怕一尺一寸甚至連目光相對都不願意。
謝南觀是這麼地討厭他。
他埋首進自己的臂彎里,難受得很想就這樣蜷縮起來,回到曾經有謝南觀的生活里。
那個曾經會對他笑,對他撒嬌,會親吻他,說很愛很愛他的謝南觀,被他留在了過去。
哪怕他瘋狂地想回到過去,也始終無能為力。
太難受太痛苦了,他需要酒精麻痹自己的大腦。時薄琛又點了幾杯濃度較高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而放下酒杯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謝南觀。
大抵是酒精的作用,竟然讓他看見了念念不忘的謝南觀。他欣喜若狂,卻又立刻沉下了臉。
他看到,幻想出來的謝南觀,竟然被一個男人抱著。
第47章
他瘋了一樣把謝南觀從那個男人的懷抱里拽出來,緊緊地牽著謝南觀的手,赤紅著眼朝人少的地方走。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他幾乎要嫉妒到瘋了,哪怕是幻象,他也不允許他的南觀被其他任何人抱著!
那是他的所有物他的寶貝他的至愛,他必須一個人占有的謝南觀,怎麼能被別人擁在懷裡!
毫無理智的他把謝南觀抵在牆上,將那雙白皙的手腕禁錮在頭頂,痴狂嫉妒又怨恨地啃噬著那張柔軟到不行的唇瓣。
好甜好香
像在沙漠裡走了十天十夜終於看到甘泉的求生者,只要抓住了一點零星的希望,就徹底不顧一切,毫不客氣蹂|躪對方,哪怕身下的人發出破碎的聲音,哪怕雙腿已經軟到站不住,他也不願意放手。
他用牙齒咬出謝南觀的下唇,細密地咬著蹭著,等對方悶聲哼著痛苦又愉|悅的聲音,他又狠狠一咬,直到把唇瓣咬破出血,又迅速用舌尖捲起舔舐掉。
謝南觀的身體軟得像一灘水,卻不斷地拒絕他,用雙手推搡他的肩膀,企圖以此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他被青年抗拒的反應折磨得再次紅了眼睛。
「為什麼」他抱緊謝南觀,下巴摩挲青年的肩膀,牙尖抵住青年修長白皙的脖頸。
他能感受到謝南觀的身體霎時僵住。
這個反應更加刺激他內心的痛苦,像是被看不見的繩索僅僅勒住他的脖頸,讓他痛苦到發瘋。
當看到別的男人抱住謝南觀的時候,他嫉妒到發瘋,恨不得把那個人殺了,恨不得千刀萬剮。
可是不行。
一旦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南觀會更討厭他。
時薄琛陷入深深的自我厭惡和求而不得的無助感中。
「為什麼要讓別人碰你為什麼卻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時薄琛痛苦呢喃。
「南觀,你就這麼討厭我,這麼恨我?」
聽到對方苦苦的哀求,謝南觀掙扎的手一頓。
他沒辦法做到即使聽到這樣的聲音,還能無動於衷。他承認,他動搖了。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太強大,一股一股的酸澀從四面八方往他的心臟涌去,緊接著擴散到全身。
讓謝南觀感到羞恥和不甘的是,他竟然被時薄琛弄得腿軟了,站不住。
禁慾了三年的身體架不住這樣強烈的挑逗,哪怕是酒精的麻痹席捲了他的整個大腦,內心深處是抵抗的,他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給出了真實的反應。
理智與本能來回撕扯,謝南觀感受到那雙環在他腰間的手越收越緊。
十三年的感情似乎勢必要融化在這一場被逼無奈的躁動之中,化作兩個人呼出的灼熱的氣體,連帶著記憶散在半空中。
「南觀,這三年,你有和別人做過嗎?」時薄琛靠近他的耳邊。
在那一瞬間,他以為時薄琛是在質問自己。
剛才的情慾瞬間消失了大半,他的心裡窩了一把莫名的火。
「有。」
這個字像是一把利刃,插進了時薄琛的心臟,又狠狠攪動,血肉模糊也不過於此。
時薄琛再也控制不住,報復似地用尖牙噬咬那段修長的脖頸,直到磨出殷紅的血絲,也不肯鬆口。
…
哪怕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謝南觀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