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他眼底乍現,橘黃色的火焰,下半部分是藍色的。
他點燃煙,目光直視著前方的一排排榕樹,雖然季辭遠擔心他會被欺負,但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絕對不會被他姑姑欺負的,他上門來是為了讓他姑姑長點記性,讓他姑姑知道,別總是想把手伸到他身上。
他絕對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善良,他覺得自己其實就是個十指沾滿血腥的惡魔,也只有季辭遠才會覺得他是只溫柔的小白兔。
他也不在意,在季辭遠面前裝成小白兔,只要季辭遠還像現在這樣愛著他就很好,他一點都不猶豫當初在易感期,祈求季辭遠讓他做完成標記。
現在可能是有了標記的緣故,所以季辭遠對他的態度比以前更好,也會更加的依賴他,昨天還給他煮了一碗雞蛋面吃。
一想到季辭遠,陸洲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好,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可能就是因為愛,陸洲心想。
他的思緒翻飛很快,車子就來到了碧波堂。
他的這輛車牌並沒有出入過碧波堂,所以在碧波堂門口的時候,車子並沒有如願駛入,我是被攔在了碧波堂門口,碧波堂的保鏢看到陸洲車牌號,親自從涼亭上走下來,他走到陸洲的車旁。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先生您好,請問您是陸夫人的朋友嗎?」
「陸月是我的姑姑。」陸洲不咸不淡的說完這句話,涼亭的保安立刻就變了臉色,他微微鞠躬對著陸洲說,「先生,我馬上去找夫人。」
陸洲沒有在開口說話,在外人看來陸洲就是個性子冷淡冷若冰霜的男人,只有季辭遠知道,陸洲並不像外表所看到的那樣。
保安回到涼亭,給客廳里的陸月發了視頻通話,很快視頻通話就被接聽了,視頻的那一端露出了一個面容精緻的女人,那個女人留著一頭的長髮是黑長直,臉上畫著精緻的笑容,身上穿著裙子,是那種希波米亞風的長裙,很襯女人的身材。
保鏢將門口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陸月,聽到保安說的話,陸月的臉色都沉了下來,他告訴保安千萬不要放陸洲進來。
保安聽到陸月的話,心中也是警鈴大作,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會做好這件事情的,將視頻通話掛斷後,保安再次從涼亭走了出去,這次他並沒有對陸洲露出那種討好的笑容,反而是一臉嚴肅的告訴陸洲,讓陸洲趕緊離開這裡,不然的話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看到保安這態度大轉變,陸洲只覺得心中好笑,但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生氣,「我今天一定要進去見我姑姑,你再去給他打個電話,就說如果她不讓我進去的話,那我只好拿炮彈把碧波堂炸了。」
保鏢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又急忙回到保安亭,再次給陸悅撥通了電話,這一次視頻通話很快就接通了,當然是陸月的臉色卻非常難看,就像是燒黑的鍋爐底一樣,「又打電話做什麼?」
保安看到憤怒的女人立刻將頭低了下去,低眉順眼的回答:「對不起夫人,我沒能將他趕走。他說如果今天見不到您的話,就要把咱們的碧波堂給炸了……」
陸月的臉上黑沉,她皺了皺眉,沉吟片刻,還是說:「那就把門開了,讓他滾進來。」
其實陸月也是害怕陸洲的,或者說整個陸家的人都怕陸洲,所有人都知道陸洲其實就是個瘋子,什麼事情他都做得出來。但他們又不敢承認自己怕陸洲,覺得自己作為長輩,不應該去害怕一個小輩。
保安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將碧波堂的門打開,恭恭敬敬的把陸洲請了進去,陸洲這次卻也沒有給保養好,臉色直接把車窗搖上,隨著車子一起來到了碧波堂的客廳門口,車子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這次來到碧波堂,陸洲也是有備而來,他帶了幾十個保鏢,每個保鏢的手中都帶著槍,還有炮彈,他就是要來給他的姑姑敲個警鐘。
聽到車子進來的動靜,客廳里的陸月也坐不住。
陸月穿著西波米亞風長裙,從客廳外面走了出來,像是為了迎接陸洲,她的臉上掛著與之前截然相反的笑容,似乎是真誠迎接陸洲的。她甚至還親昵地握著陸洲的手臂,把陸洲拉到了客廳裡面。
「什麼風把你這樣的貴客吹來了,姑姑真是受寵若驚啊。」陸月很會演戲,臉上全都掛滿了笑容。
陸洲也是能拿奧斯卡影帝的人,他似乎並不在意剛才保安將他攔在門外,他的嘴唇也勾了起來,「我就是想來看看姑姑而已。」
「王維,你現在還記得我,我這裡一切都好,倒是你,聽說你已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