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璞西裝革履,梳著背頭,臉上露出了絲絲縷縷的疲憊,「少爺,您總算是回來了。」
這陣子王璞都派著保鏢守在陸月的碧波堂,因此他很少出現在陸洲的面前。
陸洲收拾著桌上的文件,他抬了抬薄薄的眼皮,面無表情的說:「有新進展了嗎?」
「我們派人潛伏進碧波堂里,總算是查清對方的身份。」王璞說,「她叫周耘,是周家的私生女,平時很不受寵,她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國外讀書,是近些年才回國的,她剛一回國就在一個party上認識了陸小姐,她年輕貌美。一下子就把陸小姐哄得心花怒放,成了陸小姐的裙下之臣。我們暫時還沒有查清楚,他為什麼要慫恿陸小姐來刺殺您……」
周耘。
陸洲曾經也聽過這個名字,覺得對方是個很可憐的女孩,沒想到她現在卻爬上了她姑姑的床,要來刺殺他。
他的目光一瞬間變得深邃,像是寂靜的夜色,他的喉嚨上下滾動著,「繼續去查,這件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
「好的。」王璞躬身,退出了書房。
陸洲在書房裡忙了一會兒,等把工作都忙完了以後,他才回到了房間裡。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跟季辭遠親熱過了,於是一回到家他就摟著季辭遠,跟他親熱起來。
第126章 必須得死
季辭遠被折騰到深夜,他的體力已經透支了,連爬起來都是艱難的,於是他就躺在床上命令陸洲抱他去浴室裡面沖澡。
陸洲這會兒身體正松垮著,他十分樂意為季辭遠效勞。他抱著季辭遠去了浴室,又提前往浴缸里放了溫水,等水放到浴缸一半左右,在抱著季辭遠進浴缸里。
浴室里漂浮著霧氣,朦朦朧朧的,好像什麼都看不清。季辭遠渾渾噩噩的躺在浴缸里,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玩偶,任由陸洲擺弄著,等陸洲幫他洗完澡,給他裹上一層浴巾,幫他擦乾淨身體,又抱著他回床上睡覺。
估計是做了太久的運動,所以季辭遠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次他又想起了許多年前發生的事情,那時候他讀高中,學校是當地最好的一家貴族學校。她長得漂亮又膚白貌美的,一下子就引得很多同學的關注,有很多同學都想要跟他做朋友,但他性子冷,不願意跟那些人交朋友,別人就說他耍大牌,說他孤僻,但後來不知道怎麼了,有一個同學查到了他的身份,發現他只是陸家收養的孩子。
於是他們這群富二代又說季辭遠是鄉下來的窮孩子,說他根本就不配跟他們一起玩,於是季辭遠就被這群富二代給孤立了。
季辭遠其實也無所謂,他向來都形單影隻的,即使是被孤立了,也根本就影響不到他。
但這群富二代不僅僅是孤立他,還打算要霸凌他。
在一個滂沱大雨的夜晚,他站在校門口等待著陸家司機來接他,但今天可能是因為下了暴雨,司機並沒有如約而至,他便在校門口一直倒,等到天快黑了,也沒有等到家裡的司機來接,那群富二代看到他一個人站在校門口,就生出了要折磨他的念頭。
幾個富二代聯合起來把他拖到學校附近的小巷,里這邊沒有攝像頭,就算有攝像頭他們也不怕。
季辭遠永遠都無法忘記那些拳頭落在他身上時的痛處,就像是有針在密密麻麻的刺激著他的骨頭。
他感覺好疼啊,在黑夜裡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可沒有人聽到也沒有人會救他,他感覺到崩潰絕望,這一刻他多希望有人來救他呀。
他的耳朵像是充血了,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他的視線也變得朦朧不清,眼裡只剩下那群富二代們的倒影。
頭部是最重要的,所以在富二代對他拳打腳踢的時候,他蜷縮著身體用手臂抱著頭,以免頭部受到了重擊,在朦朧間他隱約是聽到了陸洲的聲音,像救世主一樣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
今天下雨了,整個天空都是黑沉的,月亮也悄無蹤影。陸洲就站在小巷口,他身後沒有保鏢沒有司機,他是一個人來這裡的。他用極為平靜的聲音說完這句話以後,那群富二代全都把手縮了回去,不敢再對季辭遠動手了。
他們可以欺負季辭遠,但他們卻不敢對陸家的繼承人動手。
於是那一群富二代全都悻悻然地收起手退到了一邊,其中一個手臂上印著蝴蝶花紋的男孩笑著對陸洲說道:「陸少,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剛才是誰對他動手的?」陸洲又問了一遍,表情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