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監控出問題,但那個人肯定不可能走樓梯上來。
總會拍到的。
「很抱歉。」保安隊長攤開手:「電梯的監控壞了兩天,還在維修中。」
「玩我呢?」言映真可不覺得是自己運氣差。
他想起之前尤麗對他說過的話,有資本在背後搞他。
言映真掏出手機馬上查看該酒店的股份構成,合資,言氏占據30的股份。
「你們如果不配合。」言映真對面前的保安隊長說:「我現在就報警。」
保安隊長面露難色,表示自己只是客觀陳述事實。
言映真冷淡的說:「再我看來,你們在隱瞞什麼。」
「哎呀,怎麼可能啊先生。」保安隊長趕緊解釋道:「我們肯定是第一時間幫助客人解決問題,怎麼會有所隱瞞呢?」
都是一丘之貉,言映真懶得跟他浪費口舌,拿出手機準備當著他的面報警。
等警察來了,他倒要看看是真壞了,還是自己不夠資格查看。
「言映真。」
有人朝他們談話的區域走過來。
保安隊長連忙點頭哈腰:「程總。」
程喻朝他揮了下手:「下去吧。」
他便麻溜地走了。
言映真冷漠地看著程喻:「程總,哪哪都能遇到你,可真夠閒的。」
「你找前天的監控?」程喻倚靠在沙發背後,沖他挑眉道:「想查什麼?」
「護照。」
「別騙我。」
言映真盯著他看了幾秒,剛準備轉身,聽見他說:「還記得你上次說過的話嗎?」
言映真一愣,垂眼看著他。
「唯獨我不可以。」程喻看著他,眼神曖昧不清,嘴臉抑制不住上揚:「現在呢?」
草,是一種植物。
「程喻!」他怒不可遏。
「想再體驗一把我成全你。」程喻張開雙臂,「還是那間房怎麼樣?」
「做夢。」言映真瞪著他,「程喻你真的是個人渣!以前你不稀罕,現在只能乘人之危了。」
「沒關係。」程喻十分無賴地說:「爽就完事兒。」
言映真上前幾步,抬起手想
給他一拳。
程喻偏頭躲過,站直了身體,看向言映真的笑容很輕浮,「不用查監控了,你想要的答案,這不就有了嗎?」
言映真第一次有想將他碎屍萬段的衝動。
不想再看到那張令人厭惡的嘴臉,言映真轉身便離開酒店。
如果父親的案子最後重判,他想,乾脆跟程喻同歸於盡好了。
程喻的目光像膠水一樣,一直粘在言映真身上,直到他走出酒店湧入人群,再也找不見了。
但倘如有了羈絆,言映真很快會主動找上自己吧。
程喻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兒思考。
明明是自己摧毀了言映真夢幻般的生活,把他推得遠遠的。可又會猜想他此時此刻在幹什麼。
有一種延遲的,巨大的苦澀洶湧而來。
他找不到緣由。
在他躊躇的過程中,恰好遇見了來酒店的言映真,聽見他們的對話後,程喻再結合昨天合資好友會後不經意的一句閒聊,便擅自認領了那個人。
按他合資好友的話說:「有個大佬睡了個人,但不想留下痕跡,中間人托我刪了。」
只是那個時候程喻沒想到,被睡的人是言映真。
中午時分,言映真坐在酒店旁邊的廣場上發呆。
他現在哪都不想去了,之前幻想搞到一大筆錢,將父親救出來後,就去到很遠的城市生活。
現在他只想將程喻拖入深淵之中。
程喻報復也好,出軌也罷,他都忍了。
事到如今還要如此羞辱人,他就真的只剩下刻在骨子裡的壞了。
「映真。」
言映真抬起頭,看見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葉溯。
他似乎很認真的看著自己。
言映真勉強扯出笑容,「葉哥,好久不見。」
葉溯的確是在很認真的看他,因為從他俯視的角度,可以看見對方領口下白皙的皮膚,誘人的鎖骨弧線。
他輕輕吞咽口水。
「快一個月了。」葉溯無奈地說:「出了趟差。」
「吃飯了嗎?」葉溯在他旁邊坐下來,「想吃什麼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