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騫承面無表情地看著重新大快朵頤的他:「我就吃這些?」
言映真:「……」
這垂涎的小眼神,懂了。
言映真把啃到一半的油條放豆漿碗上,「都給你吧。」
祁騫承倒抽一口冷氣,他倒是挺委屈的樣子。
因為一夜情那個破事兒,言映真已經好幾天沒安安穩穩吃過飯了。
眼看事情已經過去了,連祁騫承都不介意,大病初癒比以前更賣力跟自己做了兩次。
他就不要再糾結啦。
人嘛,總要向前看。
吃飽喝足之後,兩人上了車。
後排的言映真揉著鼓鼓的肚子,後悔莫及,「啊,撐了,動不了。」
祁騫承懶得理他,剛剛拉都拉不住,生怕嘴邊的肉被自己搶走似的。
見無人應聲,言映真又叫喚了兩聲,「祁總,先繞路送我回家吧,我需要躺著消食。」
「在我的休息室也可以躺。」祁騫承正在手機上看文件。
「我不去你公司。」言映真想起來了,馬上坐正了些:「你母上大人還在公司視察呢。」
考慮到這個可能性,祁騫承也沒逼他,「你不准亂跑。」
「跑哪,你心裡?」
「……」
祁騫承發現今天的言映真嘴特別皮,還挺好……色的。
「幹嘛這樣看我?」言映真發現祁騫承覷著眼看他。
「那就先去公司。」
「霸道。」言映真哼哼兩聲,扭過頭繼續揉他的小肚腩。
因為接下來還要送言映真,陳叔直接將車停在暢星集團大廈門口。
祁騫承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時,又看向因吃太飽而嘟著嘴不開心的言映真。
接收到來自霸總的目光,言映真抬起頭迎向他的目光,視線剛好落在祁騫承受傷的下頜線上。
不知道是否出於上位者的自尊心,祁騫承拒絕貼創可貼。
看他這戀戀不捨的小眼神,言映真覺得自己又懂了。
他湊過去,閉上眼晴,一個吻輕輕落落在祁騫承微涼的薄唇上。
「你……」
祁騫承的話被這個吻吞噬。
等言映真睜著迷濛的眼睛望著他,唇瓣柔軟而濕潤。
他問:「你剛剛要說什麼。」
祁騫承已經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等進了公司,跟向誠討論工作聊到一半,才想起來是想提醒言映真一句——我媽下午不一定在公司可能在別的地方。
送走祁騫承,陳叔按祁宅的方向開。
言映真癱在后座上,一個人霸占兩個位置。
「陳叔,家裡有消食片嗎?」
「常用藥老李都會備著。」
綠燈一亮,陳叔重新啟動轎車,過了一會兒,他說:「言先生,您還是少喝醉酒吧。雖然老李老是提醒不要干涉跟妄議主人家的事,但我明顯感覺到,自從那晚去酒店接你之後,祁總那幾天都是低氣壓狀態。但今天跟你一起從醫院出來,他氣色明顯好了很多。」
聽聽,這幾十個字有多少信息量。
劃重點:去!酒!店!接!你!
言映真大驚,「那晚你來酒店接我?!」
「是啊。」陳叔一邊打方向盤一邊說:「祁總那晚也在公司加班,時間差不多就順道讓我兜路過去接你回家。」
某個答案呼之欲出。
程喻那傻逼是在玩釣魚呢?!
「那你怎麼沒接我回家?」
「因為你醉得不省人事,不想讓你再折騰。」陳叔說:「我跟祁總把你扛到酒店樓上的房間休息。」
「祁騫承!」言映真咬牙道:「陪了我一晚,是嗎?」
陳叔:「……是的。」
突然叫全名是怎麼回事。
陳叔感覺背後一整陰風襲來,但他梗著脖子,完全不敢往後面看。
言映真把手指骨節按的「啪啪」響,要是祁騫承還在這裡,他的脖子已經在自己手上。
太過分了啊,害得他這幾天輾轉反側憂心忡忡,搞了半天,那個酒店乘機把他吃抹乾淨的人,居然就是祁騫承!
他為什麼不敢承認呢。
難道是有不可告人的xp?
言映真氣的在后座打滾。
陳叔:「……」我現在完全不敢說話。
轎車抵達家門口,言映真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