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騫承一噎,便不再理他, 拿起盥洗台上的牙膏刷牙。
言映真站在門口, 伸了個懶腰,「我在你面前,還裝什麼純情啊。」
祁騫承沒理他, 繼續刷牙。
「讓讓。」
言映真走進來,與他並排站著,「我也要刷牙,嘴裡面全是你的味道。」
祁騫承看著鏡子裡的人, 皮膚白白嫩嫩的,五官也長得秀氣。
一看就被保養得很好,是那種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們。
自己真的暗戀過他嗎?
「明哥還有兩小時到。」言映真手臂貼著他的, 兩人並排站著,「我們還有時間。」
祁騫承:「什麼時間?」
「裝什麼呢。」言映真的視線在他的上下三路掃過, 「現在變成小麥膚色了。」
祁騫承:「……」
這人句句不正經,就會拿自己開涮。
兩個人簡單洗漱完,酒店客房服務送來衣物。
言映真很自然地在他面前換衣服,並對他說:「都是按你以往的尺寸選的,品牌也是常用的,應該合身。」
祁騫承雖然失憶,但看著衣服的品牌及布料,就知道價值不菲。
他別無選擇,不穿就得衣果體出門。
昨天回家那套舊衣服扔在浴室的衣簍里,還沒洗呢。
他彎腰拿起那堆疊好的衣物,然後走進臥室里。
言映真衝著他的背影打趣道:「別不好意啊祁總,我們早上才淺淺交流過了。」
回應他的是祁騫承的關門聲。
嘖。
言映真換好衣服,接到酒店經理的電話。
「言先生,昨晚入住那位陳先生,在酒店大堂站著,非要現在就見你們。」
陰魂不散。
「知道了。」言映真說:「帶他去會議室等我。」
祁騫承還在臥室換衣服,言映真也沒有讓他們相見的打算。
既然他把祁騫承接回來了,他就不允許這兩個人還有聯繫。
言映真離開房間,吩咐酒店送早餐過來,讓保鏢看好房間裡的人不准他走出半足。
曾經幾何,他還是一個金絲雀,現在跟祁騫承調換了身份。
言映真來到會議室,陳寧一直站在桌邊,顯得很侷促。
他看到言映真關上門,緊張地問:「阿溫呢,你把他藏哪兒了?」
言映真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來,對他說:「他當然是回到原來的地方。」
陳寧頓住,過了幾秒才說:「我怎麼相信你呢,我要阿溫當面跟我說。」
「你們不可能再見面了。」言映真冷酷地說:「你把他藏起來的初衷是什麼,我不想去追究,但這半年我們家阿承也承蒙你照顧。」
言映真比了個五,又說:「再贈送你一套房。」
陳寧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好繼續重複:「我要見阿溫,我要他當面跟我說。」
「我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再聽?」言映真聳聳肩:「你猜我為什麼找了他半年?」
陳寧:「……」
言映真:「你又猜為什麼我願意給出你一輩子也掙不到的錢?」
陳寧:「……」
言映真:「他是我的愛人,你把他藏起來的這半年,知道我是怎麼活過來的嗎?」
多的話言映真不想再跟他溝通,他把向誠的名片塞給對方,說:「想好了就打他電話。」
明梓夏差不多到了,言映真打算先跟他通個氣。
他無視陳寧要見祁騫承的要求,走出會議室便坐車前往機場。
半個小時後到達機場,言映真坐在車裡,明梓夏風塵僕僕從通道走過來,徑直坐進后座。
「真是頭大。」
明梓夏剛繫上安全帶,就聽旁邊的人說:「他失憶就算了,身邊還有個關係不清不楚的男人。」
「呵。」明梓夏輕笑:「映真看來要搶夫了。」
「開玩笑,我是正室。」言映真氣鼓鼓地說:「那人剛剛在我面前還表現得很貞潔,不要錢只要見祁騫承,怎麼可能啊。」
明梓夏思索半晌,道:「從祁騫承出事到失蹤,整整一個月都是海島這座小國最沸騰的社會新聞。他作為常年在海島上生活的人,沒理由不知道。」
把人藏得這麼深,心思絕不單純。
「可不。」言映真翻了個白眼,「問祁騫承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