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映真挑選片源時,祁騫承剛站起來準備走,看見巨大的電視屏幕上,兩坨白花花的肉疊在一起。
原本安靜的客廳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
祁騫承震驚地看著他:「你竟然看片。」
言映真仰起臉蛋沖他笑:「都成年人了,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
祁騫承不想繼續聽到這種聲音,轉身的瞬間,一陣頭暈目眩,他差點站不穩。
言映真見他身形一晃,閉上眼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表情很痛苦。
「祁總。」
言映真從沙發上跳起來,幾步跑過來抬起祁騫承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小身板居然也穩當地扶穩了他。
「你頭痛嗎?」他還有些急躁:「我扶你先坐下。」
祁騫承點點頭,言映真扶著他坐下來。
腦海里閃過幾個片斷,畫面里,他站在沙發邊上,言映真見他出現趕緊切換畫面,他記得自己調侃對方:「原來你剛才在看片。」
言映真一窘,撲上來對著他猛親,畫面就這樣戛然而止了。
「我打電話讓醫生過來。」
祁騫承掉過海里,
腦袋當時肯定被撞過所以才會失憶。
言映真擔心他的後遺症現在復發了,他慌慌張張撥出電話,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打結了。
「對,叫醫、醫生過來。」言映真報了房號還再三叮囑對方立刻馬上。
掛了電話,祁騫承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下。
言映真馬上緊張地問:「再忍忍,這裡離醫院很近。」
祁騫承搖搖頭,語速很慢地說:「已經好多了。」
還想起了一些事情,但在記憶完全恢復前,他暫時不打算透露。
「我給你倒杯溫水。」
祁騫承看著言映真手忙腳亂地站起來,到處找水。
這傢伙緊張成這樣,上午還敢甩臉色走人,看來自己似是而非的回答,是真的惹惱了他。
「我說……」祁騫承抬手指了指還在播放十八禁的電視,「等會兒醫生過來看到,可能影響不太好。」
言映真揮了揮手,「我是不介意的,但考慮到你臉皮薄,還是關掉吧。」
祁騫承:「……」
他看到遙控器剛剛被言映真放到了桌子另一頭,遂站起身,剛準備彎腰拿起時,一陣眩暈感傳來。
祁騫承腳下一軟,倒下失去意識前,聽見言映真由遠及近的驚呼:「阿承——」
海島並不大,只有一所醫院設立在酒店附近的街道。
救護車從發車到送回醫院急救室,花了不到二十分鐘。
祁騫承被送去了急救手術室,言映真跟明梓夏等在外面。
手術室外的時間是漫長且伴隨著焦慮的。
明梓夏看見言映真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消下去,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他坐在言映真旁邊,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放輕鬆點。」
「嗯。」言映真過了幾秒,說:「等他醒了,無論他提什麼要求,我們都答應,務必馬上回深城。」
「我下午剛給深城這方面資深的專家打了電話。」明梓夏說:「他的建議也是,阿承越早回去進行治療越好,且深城對來他來說有特殊的意義,在熟悉的環境跟朋友身邊,有利於儘快恢復他的記憶。」
言映真說好。
他這次過來海島,看到失而復得的祁騫承既開心又惶恐。
他在害怕,所以變著法在祁騫承面前作,又對陳寧帶有非常大的惡意。
誠然,陳寧在私藏祁騫承這件事情上,有著無法洗白的過錯。
但只要祁騫承活著,還好好的,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他不能太貪心。
兩個小時後,護士將祁騫承推出手術室。
關於他恢復記憶的治療方案,言映真跟明梓夏又找了主刀醫生溝通,對方的意見也是儘快回國進行治療。
於是回國這件事,就定在了第二天的下午。
當晚祁騫承在病房休息,言映真在麻藥結束後,來病房看他。
他動了點小巧思,刻意佯裝不關心對方的病情,站在祁騫承床邊,一板一眼地說:「我跟明哥已經同意了陳寧一起回國,但我有兩個要求。」
祁騫承還躺在病床上,他面色蒼白,看起來也並不好受。
他揚了揚下巴,開口的嗓音有點啞:「你坐下,我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