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偶尔还送食物。
那怕没有这些，身为同乡。
张新完全没有理由拒绝。
白天时间匆匆过，傍晚张新如约来到摩根银行。
蔡小景还在加班，她和银行经理尼亚·戈麦斯正在办公室里接待一个唐山籍富商。
富商约四十多岁，身边跟着一个衣着碎花裙的年轻女人，还有一个丫环似的婢女。
看到门外的张新，蔡小景手底下悄悄做了一个小动作，意示张新等等。
尼亚·戈麦斯顺着蔡小景的视线看到张新，对蔡小景道，“你把张先生请进来。”
蔡小景不明原因，嘴巴上应道，“好的。”
张新也很懵，不明白尼亚·戈麦斯谈生意，叫自己进她办公室干嘛？
同样不明白的，还有郑奕柱、郑舟漫及婢女周新会。
“张先生，我学习爪哇语时间不长，很多听不懂，麻烦你用英文帮我翻译和郑先生的对话，辛苦了。”
“当然。”
张新爽快应下，尼亚·戈麦斯之前爽快地允诺给自己一个摊位，并免三个月租金，他正愁没地方报恩呢。
“您好郑先生，我叫张新。”张新看向郑奕柱道，“由我为您和尼亚·戈麦斯经理之间翻译。”
蔡小景松了口气，她确定自己的爪哇语没问题，主要是上司（尼亚·戈麦斯）爪哇语一般。
所以她在中间翻译的很累。
郑舟漫和婢女周新会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认出张新就是她们曾经在船上遇到的那个谈‘知识’的‘酸儒’。
这么多天过去，张新甚至连衣服都没换，还是船上穿的那一套大短褂，太好辩认。
相对的，张新却没有认出郑舟漫和周新会，毕竟当时他们是女伴男装。
如今换回女装，又精心打扮过，样貌大不一样。
“麻烦张先生了。”郑奕柱道，“我打算从摩根银行借款200万盾用于扩大收购白糖，但是7.5%的月利率，我不能接受。”
张新心肝跳跳，200万盾！
富商啊，牛逼！
心里惊讶，表情不改地同声把郑奕住的话翻译成英语。
尼亚·戈麦斯闻言摇头，“郑老板，我知道殖民政府一直在针对您，贷款200万盾本就是冒着风险的事情，7.5%的月利率并不高。”
张新把尼亚的话翻译给郑奕住。
同时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