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特感觉那里不对。
尼亚.戈麦斯在电话里没有提‘农业税收承包权’。
不过农业税只是小头,他以为尼亚懒的提,毕竟鸦片才是重点。
古利特本能地又拿起一份文件覆盖在第二次推过来的黑金上,又道:“我知道了。”
张新全程站着说话,再次躬身,“小子告退。”
‘哼哼...’
离开部督府途中,张新心里非常得意。
鸦片客户群体是什么人?
有点小钱的瘾君人,或者是没钱的烂人。
农业税面对的又是什么人?
农场主、种植园主,还有——位于大深山里的大量土人。
别看中爪哇省面积不大,在山里生活着约三四百万赤贫土人。
这些土人在某些人眼里是巨大财富。
他们看上其大量青壮劳力,或抓、或骗,送到那腊岛,那里有大量种植园,在种植园里的打工。
可笑的是殖民者政府,当婊子立牌坊、还搞了劳动合同。
起始劳动合同10年一签,中间不许离职,其实和奴隶没区别,很多人死在种植园里。
也有很多人在种植园里结婚生子。
如果拿到农业税承包权,等于将整个中爪哇省的农村抓在手里。
这里面涉及到的好处、便利,多到张新可以说三四个小时。
总之赚翻!
对比之下,在古利特那里丢点面子根本不算什么。
至于鸦片税收权,它是真的赚钱。
但是也不想想鸦片是谁种出来的?
大深山里的农村才是海阔天空...
离开总督府,张新骑车带风、心飞扬,比喝了快乐水还要开心。
经过唐山人商业街,张新在地标建筑千门附近汉堡店外停下。
‘千门’可以理解成三和城的中间点。
往东是总督府、领事馆、高级餐厅、商会、教堂、清真寺所在地。
往北3公里是三和城码头。
抬脚走进汉堡店,掌柜周福和伙计们正在为排队客户点餐。
这家店几天前是沈得柱当掌柜。
他被调到车间当‘调度’后,周福升上来。
周福是杨黄狗是海船上、认识的两个同乡之一,其工作勤勤肯肯,做事情稳妥。
“东家好。”
见到张进走地来,周福连忙从走台走出来,抱拳躬身打招呼。
“当掌柜感觉怎么样?”张新笑问。
“谢东家栽培,”周福再躬身,“小子感激不尽。”
“我是问你当掌柜的感觉怎么样?”
周福表情腼腆、不好意思地微笑道,“感觉挺好的...”
能不好嘛?
升职、加薪,工作环境好、吃的好...
简直是人生巅峰。
想想同一时期、同船来的其他人,大部分还在当学徒、当劳工。
到大深山里挖煤、伐木的也有许多。
“好好做,”张新鼓励道:“注意培养新人,你在我心里、你未来不仅仅只局限在掌柜这个位置上,努力~”
不同于前世,心灵鸡汤喝到吐。
这个年代随便鼓励两句,伙计恨不能抛头颅、撒热血,报效东家的知遇之恩。
周福激动地全身发抖,镇重承诺道,“我一定努力培养新人,努力打理好汉堡店。”
张新伸手拍了拍周福肩膀,“辛苦,去忙吧。”
“是!”周福大幅度躬身应声,热情高涨去工作。
今天没有其它事情,张新留在这里坐店。
夺取叛军营地还有5天。
税收承包权拍卖还有10天。
土地平整后,建筑公司已经开始建造学校和车间。
和野鹭湾砖瓦车间不同,张新定制的是钢结构厂房。
长宽100*50米,层高由3米增加到15米。
价格自然是更贵,张新使用码头64号仓库里的‘脏款’支付了前期、预付工程款。
工地上的事情由武家住老婆沈秀、和日兴行建筑公司对接。
所以张新可以偷得半日闲。
下午天热闷热,点快乐水的客户络络不绝。
快乐水主要配方之一是冰。
冰含有更多二氧化碳,口感也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