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乾看了那枚玉佩一眼,沉声道,“将此物送到他家眷手中,如实说就是,另外赏白银千两以作抚慰。”
“或许人还活着呢,只是此事必要查清,朕不信那些乱民能有如此本事,老三的身手我再了解不过,怎会被普通乱民逼得跌落悬崖?”萧承乾说着面露怀疑。
那名大臣也不敢妄言。
这时萧承乾开口道,“你先退下吧。”
那名大臣终于松了口气连忙退出御书房外。
萧承乾撑着头闭目沉思半晌后忽然睁眼道,“来人,摆驾睿王府。”
日落西山时,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在睿王府门前停下。
门口的守卫正想提醒让他们尽快离开。
谁知才刚迈开脚就看见来人出示了一块明黄的令牌。
两人顿时脸色一变,连忙对来人跪下行礼。
萧承乾看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眯眼道,“可有何异常?”
两人闻言摇头道,“并无异常,那人还是一如往常,好像只在意那个蹴鞠,按您的吩咐,我们一直看着他,并未见他踏出睿王府半步。”
萧承乾并未说什么,抬脚越过他们径直往里走去。
他路过院中那棵合欢树时忽然停下脚步,驻足观望,眼中涌动着什么。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这时他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质问。
张管家忽然看见庭院中站了一个人,还以为是谁偷溜进来了本想将人赶走。
可当那人转过头来他看清他面容后不禁脚下一软跪倒在地,“陛......陛下?”
萧承乾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他人现在何处?”
张管家冷汗连连道,“在......在西院,按您的吩咐,我们一直盯着他,他还是老样子,一直待在府里没出去,也没什么可疑的人进来。”
萧承乾闻言冷笑道,“是吗?可朕看这睿王府都要被你搬空了,应该有不少人来过吧?”
张管家将头埋在地上说道,“草民不管欺瞒陛下,那些人确实只是冲着府里的东西来的,草民时刻谨记您的吩咐,此举也是为了引人上钩,可据草民观察下来那些人确实不像是来找睿王的。”
萧承乾闻言神色微缓,“看来还真没有你卖不出去的东西,你若真有本事,就将那棵树也卖了吧。”
张掌柜闻言眸光微闪应声道,“是。”
随即抬起头试探道,“那我让人将睿王带来?”
萧承乾闻言摇头道,“不必,朕自己过去见他,我们也好久没见了,正好与皇兄叙叙旧。”他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意。
张管家闻言肩膀一抖,连忙说道,“是,那草民给您带路。”
“嗯。”萧承乾淡淡应道。
张管家连忙起身在前带路。
萧承乾看着满院杂草微微皱眉。
张管家见此心中顿时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萧承乾狐疑道,“他一直住在这儿没闹过?”
张管家语气斟酌道,“他进来不久后就住这儿了,一直都没闹过,许是已经习惯了。”
萧承乾闻言眼神微眯,随即沉声道,“把门打开,朕倒要想看看他现在是何模样?”
“是。”
有了上次的教训,张管家直接将门锁了起来,此时他连忙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顿时灰尘扑面而来,萧承乾忍不住咳了几声。
“要不,让睿王出来见您。”张管家小心翼翼道。
萧承乾摆手道,“不必,你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张管家连忙应道,随即脚步飞快地往院门口走去在那里守着。
萧承乾看了一眼随即抬脚进去。
他将屋内四周扫了一眼,却并未看见有什么人。
就在他疑惑时忽然看见墙角的桌椅背后露出一处衣角。
他抬脚走过去,只见一个满身脏乱的人正蹲坐在那里。
萧承乾先是一愣,似有些犹疑,但还是透过凌乱的头发依稀看见那人的面容。
正是被他软禁在睿王府的睿王。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他半晌开口道,“皇兄,好久不见,你在这儿住得可还习惯?”
他话音落下后却不见回应,只见睿王只是双目呆滞地看着手中的蹴鞠,倒像是他在自言自语一般。
萧承乾似乎并不意外,只是自顾自道,“算起来我们应该有三年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