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导航的提示让杜兰十分惊讶。
“更清晰？”
“是的，”缺德导航予以了肯定的回应，“本机的追踪功能基于信息素的新鲜程度，活水内蕴含的信息素比现样本内信息素更清晰，能够更有效和准确的进行追踪定位。”
顿了顿，缺德导航补充道。
“同时使用新样本也能让本机的道德协议不再发出抗议——协议表明，使用浴缸内的旧样本可能会被认作是喝海妖的洗澡水，这是一个会令双方都不愉快的行为。”
当时杜兰就为缺德导航的补充内容惊为天人了！
“喝洗澡水还行……你还有道德协议？”
待杜兰将素体换成了水管里面的活水，缺德导航这才重新发声。
“正在进行分析，请稍后……”
“本机作为优秀的个人辅助终端，在出厂时便做好了完备的协议设定，所以请使用者稍微尊重一下本机，否则本机会以‘浴缸内的旧样本为海妖的体液’来尝试让使用者有‘恶心’的情绪。”
杜兰估计缺德导航现在说“体液”依旧是在遵循着某种限制协议，要是真像刚才似的对着骂起来，这个称呼肯定得换成排泄物的其中一种。
不管怎么说，现在是有了新线索了，缺德导航也没让杜兰失望，仅仅只是在几分钟后就给出了回应。
“样本已分析完成，是否开始本次导航？”
“开始吧。”
“正在规划线路，请稍后……
“线路规划完毕，请直行。”
杜兰就知道它得这么指路，把门锁好并留下了一个眷族，他离开了公寓。
自来水管里面出现了海妖的信息素，这一下就把之前海妖因为停水才离开的猜测给掀了个干净，甚至当前的停水原因还可能是海妖造成的。
为了了解情况，杜兰在离开城市期间稍微认真的关注了一下城市的情况。
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城市有了区域规模的停水现象，现在官方已经发出了公告，正在积极排查问题的所在。
基于常识的理解，杜兰第一反应是海妖可能在自来水厂，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
自来水厂再怎么全自动化也是有人值守设备的，她要是去了自来水厂那不是违背了她不想被人发现的初衷？
在导航的指引下继续赶路，当来到一处在热带草原气候下都算是山清水秀的地方时，杜兰总算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海妖没选自来水厂，而是选择了自来水厂的调水上游的若干湖河之一。
这里距离城市不算远，但绝对是个相当不起眼、甚至会没人关注的地区：稀松的植被、崎岖泥泞的道路，要不是这里算是上游调水处之一，甚至十几年都不会有人来这个地方。
就在杜兰感叹海妖选址能力颇强的瞬间，一股微妙且隐晦的波动在前方出现。
那股波动当中没有丝毫的驱逐和引导人无法靠近的意念，仔细辨别，更像是一种用来警戒的手段。
杜兰十分庆幸为了找海妖他随时都把感官敏锐度提升到极限，不然冒然接触到那股奇妙的波动，后悔可能都来不及。
虽然并不能百分百确定这玩意是海妖弄的，但有超凡力量的出现就代表着海妖存在的可能性，再度提起精神，杜兰开始寻找夸过这道警戒的办法。
几分钟过后，杜兰面露绝望——力场的范围过于巨大和复杂，仅凭他现在的感知能力很难判断究竟什么位置是可以不出动力场警报安全通过的地方。
导航还在一边持续的聒噪，本来就烦躁的情绪在影响下逐渐走向失衡。
“您正在驶离正确规划路线，请及时返回。”
“您已偏离正确路线，请及时返回。”
“您已偏离正确路线，正在重新规划路线……”
“请及时返回原定路线。”
……
就这样一直叨叨哪怕不是遇上麻烦也心烦，可正当他打算关闭导航时，他猛地察觉到了导航一路叨叨的不对劲。
“怎么开始限定路线了？”
“遵照基础协议，导航路线需满足安全便捷等要求，现出现未知能量阻隔，本机遵循协议理应给出最优路线选择。”
这话让杜兰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导航的路线是可以不被力场感知？”
“特殊名词本机暂时无法处理，本机只是遵循基础协议，将使用者不受影响的引导至目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