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
「我可以扇你一巴掌吗？」
「不行！」
「哦！」
人影转身，慢慢走回马车上。
只是没多久，修为最高的顾轩以及李尹二女都听到了一阵轻轻的啜泣。
顾轩回头，「你们先继续，我上车拿点东西。」
「哦！」
几人仿佛漠不关心，依言转身看着那队人马。
顾轩回到车上，看到了在角落里抱膝轻轻抽噎的那一道娇弱的身影。
那声音顾轩听着很无助！
「如果你觉得你打我一巴掌能好受一点，现在就可以了。」
顾轩在马车里才不顾忌什么男人尊严呢，一巴掌换一个大美女不香吗，尊严，它值几个钱啊？
「你刚才不是说不行吗？」慕雨墨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泪水顺着苍白蓬乱的脸颊缓缓淌下。
「刚才不行，现在可以了！」
「哦！可我似乎不想打你了！」
「嗯！」
顾轩转身就要走。
「等等！」
顾轩转身，疑惑看着。
「你……走吧！」
「嗯！」
顾轩又转身向着马车外走去。
「唉！」慕雨墨轻轻叹气，垂下脑袋。
只不过她刚低头，就感觉一阵微风吹过，再次抬头，一个眼睛黑亮深邃的青衫少年，就盘坐在左侧。
「我第一次见到你哭，我想，也会是最后一回！」顾轩递过一张没用过的手帕。
「你以前见过我几回？」慕雨墨被这奇怪的发言搞得有点懵。
「一回！但也因此，我认为你不是一个轻易流泪的人。」
慕雨墨稳了稳心神，她接过手帕，道：「是啊，都是老女人了，什么没见识过呢，又能为了什么流泪呢！」
「老女人，你是第三个这么跟我说的了。」
「还有两个？」她扭过头，挑了挑眉，意味深长。
「没错，就是外面那两个！」
「哦！你今天来这里是有事？」慕雨墨头偏过右边，用手帕轻轻擦了一下还有些湿润的脸。
「我要在这里演一场特别的戏！」
「什么样的戏？」
「一场足以赢下一个女人的戏！」
慕雨墨陷入沉思，良久，继续道：「你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幼稚的年轻人。」
「可能是我格局比较大。」
「格局？」
「我胸怀宽广，眼界高远，看的别人透彻，想的比别人深沉！」顾轩吹了一把。
「所以，你才说还有两个老女人也这么说过自己？」
「是这样。不过，我以后不希望你再说什么老女人了，因为我的辈分比她们都高。」
「我，现在反悔了，我能扇你一巴掌吗？」
「扇吧！」
慕雨墨沉默片刻，道：「算了，你脸皮厚，手会痛！」
「你还回暗河吗？」顾轩问。
「你为什么要救我？」慕雨墨问。
「因为我贪婪，你，合我胃口。」顾轩答。
「你觉得我应该回去吗？」慕雨墨问。
「可以回最后一趟，不过不是现在。」
听完，慕雨墨一颗心紧紧揪在了一起。
顾轩又道：「在那之前，你要去一趟唐门吗？」
「你希望我去吗？」慕雨墨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感情。
「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但我觉得你可以去。」
「好，那我去！」
然后，慕雨墨将手帕叠好收了起来，又补了一句：「你陪我去吧，你是剑仙，应该挺能扛毒的。」
「好！」
两人就隔着一尺坐着，不再说话。
他们，就静静听着，远处传来的喊杀声。
许久，可能过了，慕雨墨说道：「你就没想过我会怎么做？」
「没想过，也不用想！」
「嗯。」慕雨墨低着头，感觉心里很难受，空落落的，比之十几年来还要强烈，她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道：「你的戏什么时候开始？」
「准备了，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也好，我不喜欢一直躺着！」
顾轩站起，将手伸出。
慕雨墨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把手搭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