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隔着人群，朝后看去，只见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簇拥着一个身高长相都有点“娘”的男人。
“记上没有？明天！包间！”
陆川碰了王老虎胳膊一下，王老虎也朝几人看过去，“老板？”
“记着这几个人。”
“明天啥时候？几位？”陆川问过去。
“八位，晚上。”
“伪娘”看着陆川的眼神似笑非笑，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总有点意味深长的感觉。
陆川给本子上做了特殊标记，扬扬手，做了个oK的手势。
登记过的人逐渐散去，但还有不少人在排队等着买。
陆川没时间进店去看情况，旁边桌子上又堆了好几盘子的串等着烤。
而叶迟独自烤两个炉子还有点费劲，他只好继续在这儿盯着。
“老虎，你去把曲威叫过来。”
王老虎充当通讯员还是很合格的。
“川儿，啥事？”
“我看排号的没几个了，这阵没中午忙了吧？”
看时间也差不多三点多四点的样子了，这个时间点应该会有一点喘息时间。
“现在大概有多少销售额？”
“刚才我大概统计了一下，差不多将近三千！”曲威有点激动。
陆川点点头，比他预料的要多。
“你给老虎拿二百块钱。”
曲威问也没问，快去快回，交给老虎。
“老虎，你去副食商店牛羊肉各定一百斤，把这些钱先付了，告诉售货员，明天一早取货给钱……”
“好嘞，老板你放心，肯定给你办好。”
话没等说完，王老虎人已经走出去好几步。
“回来！还没说完呢。”
“再让售货员给留羊排肉二十斤，板筋五十斤。”
听这订货量 ，曲威精神一振，“川，那咱是不是得加班加点？”
陆川将烤好的串放进盘子里，递给前来取串的服务员，又给排队的人每人十串。
桌子上放着一个纸壳盒，买串的人自觉把钱放盒子里，需要找零的，也都自动自觉地拿走零钱。
陆川偶尔才看一眼，并不担心有人投机取巧。
“光加班加点还不够，明天还得多找几个临时工，穿串就得人工了。”
这个时候排队的人见了少，陆川的压力也减少了些，叶迟一个人足够应对。
交代叶迟一声，陆川跟曲威进了店。
好家伙！
原本空荡荡的屋子，现在坐满了人。
每桌几乎都是个人以上，有的串刚上来，光顾着吃，唠嗑差劲。
桌子上摆了好几个酒瓶子的，高谈阔论，一小堆空签子，七扭八歪的，小菜还有点盘底儿。
“给我整瓶啤酒。”
服务员起了瓶啤酒，又给拿了酒杯，陆川开始挨桌敬酒。
曲威跟在他身后拿着酒瓶，负责给倒酒。
客套话、场面嗑，玩笑话，陆川信手拈来，惹得桌桌客人说笑声不断。
“包间里都是啥样客人？”
陆川说着，又拎起一瓶酒，朝包间过去。
“嗯，看着都挺体面，从早上开业到闲杂，包间一共翻了十三台，最多的消费二百多，现在还没结账的，你给安排那间消费也差不多二百了，还在喝。”
马上四点了，再等一会儿就是晚饭时间，他不敢保证王主任什么时候来。
还有日杂商店的周经理，刑警队冯队要是把整队人都拉来，那只能安排在外边，到时也能也安排不开。
陆川确实有点头疼了。
第一间他就选了给王主任留的这间，推开门，桌子上空瓶七零八落。
见陆川进来，马上有人站起来，招呼他：“老板，就等着你呢。”
陆川笑笑：“各位抱歉抱歉，实在抽不开身。”
一连喝了两杯，几个人才放过陆川。然后依照约定，去买单了。
陆川马上喊了服务员撤台。
其他三间包间走过一遍，陆川已经喝了三瓶啤酒。
“找人去对面国营饭店定包子馅饼之类拿过来能吃的，多买点回来。大家伙儿换班吃饭，晚上还有的忙。”
曲威马上去办。
通过观察，陆川发现有个叫小桥的服务员，手脚麻利，反应也快，在众多顾客中游刃有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