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呵,你还来劲了。”售货员好像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禁不住呵呵笑了起来,“不是我说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有俩臭钱儿净骗人家小姑娘。”
说完了陆川,转头又冲着肖雅说道:“你说你,脸蛋溜光水滑、身条也行,找个人好好嫁了,跟这二流子扯估什么玩楞。”
售货员的话引来很多人的注意,原来看肖雅还是满脸满眼的羡慕,现在却指指点点,不屑地直撇嘴。
“这位售货员同志!我想请问你,你从哪块看出我俩的关系不正常?又哪里看出我是在拐骗良家妇女!”
陆川气极,反而沉下了心。
肖雅气得说不出话,指着售货员的手直打颤。
陆川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安慰:“别生气,交给我。”
“把你们经理找出来,今天这件事不说道清楚,没完!”
“呵呵呵......我还怕了你个流氓?”售货员斜了陆川一眼,“你俩这样式(shen儿,读三声)的,我见得多了,给,这是你们要买的东西。”说完,啪地一声,把肖雅指过的雪花膏拍在柜台上。
“东西不要了!叫你们经理出来!”
陆川真是无语了,这年头,在哪儿都能碰见说话刻薄的售货员,难道是他买东西的次数太多?
狗屁!
经理恰好从外面回来,“谁啊,跑供销社闹事!”
“经理,这不,就这俩人,年纪轻轻不学好,我看着心软就说了两句,就说要整我,要我丢工作。”
售货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要是不明真相的人看见还真以为她说的是真的。
今天是星期天,买东西的比平时的人多了一倍,很多人都围到这边,将陆川和肖雅围在其中。
“说话要讲证据!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今天过来买点东西,如果你今天拿不出证据,我就告你诽谤!”陆川面色坦然,眼神清亮,说话铿锵有力。
他看着经理说道:“我不知道供销社的售货员的工作职责还包括教化,如果真有这本事,现在正在严打,抓来的罪犯都交给她,没准不用改造就立地成佛了。”
“年轻人,这是供销社!”
“既然供销社不许说话,那我就找个能说话的地方,说道说道!”
说话的功夫陆川发现经理和售货员在对眼神,心里顿时明白了售货员为啥底气那么足。
“小伙子,你还是别跟她说了,她不讲理,说话老缺德了。”陆川旁边的大爷扒拉扒拉他,摇了摇头。
“就是,小伙子,算了,咱买东西受点气就受点气吧,别往心里去了。”
“这人根儿硬,你别跟着较劲了,算了。”
听了这些话,陆川心里反而平静了。
这个年代,还是改革开放初期,物质匮乏,计划经济下的卖方市场,造成了卖方是大爷,买东西的爱买不买,不买拉倒还有别人。
陆川看看身边这些劝他的人,“感谢大家的好心劝慰,如果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也就不计较了,但是她无端让我未婚妻受辱,这一点我是咋也忍不了的!”
肖雅眼睛微红,听完陆川的话,主动攥紧了他的手。
“这是我马上就要过门的媳妇,这售货员是非不分、恶意侮辱诽谤不单对我是伤害,同时也触犯了刑法!我必须报警!”
“报警?你报啊?谁要不报谁就是......”
“住口!”陆川高声喝止,“我提醒你,如果你再血口喷人,在场这些人都是证人!证明你侮辱、诽谤他人,以现在严打的规模和力度,估计你得判个三年五载的,再加上民事赔偿、公开道歉等等,估计你就算提早出来,后半辈子也完了。”
陆川后边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就好像马上要发生的事实一样。
那时的人把铁饭碗的工作看成是社会地位的体现,在农村有这么一份体面的工作,走到哪都感觉高人一等。
陆川笃定的口吻,和她臆想捏造出来的事实,令售货员禁不住心里没底,眼神开始不断地往经理那儿瞟。
“小伙子,没看出来你还挺懂法,她真犯法了?”刚才劝说陆川的大爷问出了围观众人关心的问题。
陆川点头,说道:“大爷,她说的那番话已经对我和我媳妇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要是论罪的话得有两条,侮辱罪和诽谤罪......”
说到这儿,陆川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经理,接着又说:“这两种罪加起来可能最高要判五到七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