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
季換瀾問:「你懷疑他?」
「不是懷疑。他就是季搖清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沈熄已經拿到了全遇亭的頭髮,就差季搖清的了。
可她居然把自己出現過的地方清理的乾淨的嚇人。
估計也是買通了那個女傭為她做事。
「老婆,婚禮的事情……」
季換瀾說:「不要緊,我不會在意的。」
說是這麼說,但她心裡也不舒服。
但如今這個局面除了一個勁兒滿足季搖清的報復心,他們真的別無辦法。
如果真的跟季搖清撕破臉,這段時間季搖清手中有沒有準備什麼後手誰也不知道。
還有有有上次中毒的事情,季換瀾太害怕了。
「兩位。」季搖清的女傭過來提醒:「太太提醒兩位應該早點休息。太太還說希望先生回臥室睡,聊一聊婚禮的事情。」
這話讓陽台里的兩人都沉默了。
酸澀憤怒的心情順杆爬,可他們都成功的將情緒逼退。
等女傭走後,季換瀾看向沈熄,聲音沙啞:「去吧。」
這種離譜的事情,承受能力差的人可能完全接受不了。
季搖清就是故意的,她絕對不可能讓季搖清得逞。
只要不動氣就好。
季換瀾拼命的安慰自己。
後來她先一步進了客房,沈熄推開主臥的門,並沒有進去。
「季搖清,你安靜一點兒吧。真搞砸了,你覺得你能得到多少?」
女人回了頭,笑看著他:「哦。」
其實她也在拿捏著分寸。
萬一真把這把這兩個人惹急了,她的確什麼也得不到。
「那就……祝沈總晚安?」
季搖清眼睜睜看著沈熄走了,他去了哪兒她自然也不會管,畢竟只要在這裡存在,他們心裡就會像是扎了一根刺。
這一夜,季搖清一分鐘都沒合眼。
她靜靜地望著窗外,就那麼看了一宿,全遇亭把涼了的燒烤熱了一遍又一遍的給她吃。
季搖清不睡,全遇亭也不睡,眼巴巴的陪著也不說話。
直至天明,她拖著十分麻木的雙腿去了隔壁房間,裡面正掛著拍攝婚紗照需要的婚紗。
不過七點半,季換瀾就被叫起來。
她知道季搖清把自己叫回來,就不會讓自己輕鬆的。
來到隔壁。
季搖清沒回頭,「你幫我挑一件吧。」
兩人如今唯一的區別就是頭髮的長短,肚子的大小甚至都差不多。
季搖清慢慢走到季換瀾面前,輕輕撩動了一t下她的短髮,「也要謝謝你遲遲沒有跟沈熄舉辦婚禮,才能讓我有這個機會。」
季換瀾笑的很輕,「你開心就好。」
說完,她繞過季搖清,徑直去挑選拍攝照片需要的婚紗了。
看見她這個狀態,身後的季搖清沒有半點成就感。
季換瀾居然不動氣?
看著她當真在認認真真的挑選婚紗,季搖清坐了下來,「對於沈熄在婚禮上的誓詞,你想好了嗎?」
「沒有。」
「也是。不著急,你慢慢想。」
話落,只聽季搖清驚喜的喊了一聲:「有有!來媽媽這裡!」
季換瀾倏地回過頭。
幾個月沒見的兒子,肉眼可見的在長大。
可此時,他正在季搖清的懷中,親昵的摟著別的女人不鬆手。
季搖清故意當著她的面,對有有自稱媽媽。
「媽媽我是媽媽」季搖清每天都會這樣教有有。
如今親眼目睹,親耳聽見,季換瀾的心到底是出現了割肉一般的痛。
可季搖清壓根不讓有有看見她。
有有還那么小,哪裡認得出誰是誰,自然是跟誰親就找誰。
季搖清就是要看見季換瀾露出痛徹心扉的神情。
這還只是開始。
她要讓季換瀾親自將沈熄送到自己手裡。
季換瀾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大概率會發瘋的吧?
「給小少爺也換套衣服,一會兒我們一家三口一起拍照。」
季換瀾的目光緊盯著兒子,可又不敢動,生怕季搖清這個瘋子又暗中做什麼手腳。
「想他吧?」季搖清吹了吹杯子裡中的熱水,「不過也不用難過擔心,你看我把他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