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一思考,蒼霖就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了。
父親人前一面人後一面的行為,他早就知道。只是利用一個比他還小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這個姑娘生病了啊。」他被請過來日夜在這裡待著,就是為了盯著這個姑娘的情況。
老貓縱然沒有馮九那麼光明磊落,可也擔心詹老的學生死在自己這裡。
「生什麼病了?」
「好像是癌症一類的。」
蒼霖驚愕:「癌症?」
幼時腦海中關於那個女生的畫面陸陸續續的變的清晰起來。
那姑娘性情安靜,神色素來冷淡,跟誰都不過多的熱絡,但又從不欺負別的人。
那樣善良美好的姑娘,怎麼會得了癌症?
「那她不需要在醫院,或者是吃藥嗎?」
醫生頓了頓,用極其小的聲音回答:「……老爺囑咐過不讓給她送藥。」
蒼霖的臉色已經冷到了底,「你該給她吃藥吃藥。父親那邊我會說。再看看她的腰傷。」
「是。」
有大少爺的保證,醫生自然敢去給那個小姐醫治。畢竟老爺最是聽少爺的話。
季搖清見那人進來自我介紹說是醫生,眉心皺起。
這群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之前不是說讓自己疼著麼,怎麼現在又是送飯又是送藥醫治的。
不過有這種好事,季搖清自然不會拒絕。
她趴在床邊,醫生掀開她衣服的邊緣些許,便看到了那一處淤青。
不僅淤青,而且還腫了起來。
季搖清本就沒什麼力氣行走,偶爾有力氣動一動,腰卻痛的不得了。
今天這一下午,她幾乎都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那會兒是實在餓的不行了才起來去喝了點水龍頭裡的水。
醫生給她塗抹了一點跌打損傷的藥酒,然後又放下了一份膏藥,「小姐,這個您記得貼。」
季搖清趴在那裡自己都起不來,只能簡單應答一聲。
醫生走後,蒼霖見她那間房裡一丁點的聲響都沒有,卻又沒有關燈,便走了過去。
站在門口,他就看見季搖清喘著氣,用兩條胳膊努力的撐著床,試圖起身來。
可力氣不足,腰也疼,她嘗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乾脆趴在那不動了。
她伸出手想去拿醫生留下的止痛藥,可連那麼近的距離都夠不到。
這一刻,季搖清的眼底流露出了些許的狼狽與絕望。
她想,好在留在這裡的是自己。
不然真的換做是季換瀾,她肯定會跟對方打起來,指不定會更遭罪。
尤其還會讓沈熄和詹老更加的擔心。
就在她走神之際,一隻手替她拿過來藥,並且還遞過來一杯溫水。
季搖清挪動目光,看見了檯燈旁的男人。
她垂下眸子,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身份,也就不知道說什麼。
她甚至連道謝都說不出口。
扶著季搖清坐起來,蒼霖說:「你需要的時候可以喊傭人。」
誰料說完這句話,蒼霖卻看見這個女人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蒼霖問:「嗓子也不好說話了嗎?」
季搖清:……
這人有病吧?
「你搞搞清楚,我現在是人質的身份。我還能使喚別人?難道是嫌挨的打還不夠?」
她得話讓蒼霖愣住了。
是他欠考慮了。
蒼霖轉身離開了這裡。
出來後,他吩咐:「留個人在她房門口,有任何需要你們都要第一時間過去。」
「是。」
傭人傳著話:「少爺,老爺說事情還沒忙完,可能這幾天都不會回來了。讓您不要自己獨來獨往,注意安全。」
蒼霖按了按眉心,壓根不在意父親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他回到房間,打開電腦從裡面找出來一張幼時的照片。
那是上學時期拍的,幾個同齡的小夥伴們在春遊的時候拍的。
而其中一個女生,就是幼時的季換瀾。
這樣子一對比,蒼霖就發覺如今的她,果然是病瘦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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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
蒼霖晨跑回來,就見傭人在隔壁房間。
他站在門口看著傭人正在拍打女人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