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兩個中年男人,頭頂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層雪,臉上凍得烏青發紫,渾身抖個不停,看樣子在風雪裡走了很久。
白嵩手指夾著一根銀針,針尖泛著寒光。
「小哥,我們不是……壞人,讓我們……進去吧!」
兩人說話聲音都在打顫。
「師兄,挺可憐的,讓他們進來烤烤火吧,繼續待外面會凍死的。」
婉彤輕輕扯了下白嵩的袖子,不忍的說道。
木門「嘎吱」一聲,全部打開。
門外的兩個中年男人,趕緊走了進來,嘴裡連說了幾聲謝謝。
狂風裹著鵝毛大雪,吹進了木屋裡,婉彤凍得立即打了個寒顫。
白嵩將門關上,轉身拿了條毛毯披在婉彤的身上。
兩個中年男人,一進來,就往壁爐站,那裡有火,會更暖和。
他們目光在白嵩和婉彤身上轉了轉,看到他們如此年輕,都非常詫異。
長白山腳下的一個破木屋裡,竟然住了兩個年輕人,挺匪夷所思的。
這裡荒無人煙,連個網絡,甚至連電都沒有,他們在這裡是怎麼生活的?
隨後他們目光又看向桌子上的紅燒兔肉,一時兩人眼睛都看直了,他們在山裡待了快半個月,每天就吃些乾糧、罐頭,今天下大雪,罐頭都凍成冰坨了,兩人已經餓了一天。
現在看到這熱乎乎的紅燒兔肉,饞的他們,直咽口水。
「小哥,能不能給我們點飯吃,我們給錢給你們。」
其中一個男人說著,就掏出一張百元紅票遞給白嵩。
白嵩沒有看錢,而是不動聲色的看向他伸過來的手。
男人的手指縫裡塞滿了黑泥,虎口有厚厚的繭子。這種厚繭,農村的莊稼漢會有,因為常年拿著鋤頭在地里幹活。
但眼前的兩個男人顯然不是莊稼漢,不然也不會跑到長白山來。
白嵩的鼻子聳了下,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還有一股子土腥味。他神色微變。
長白山有大墓,有不少者就偽裝成背包客。
白嵩猜測面前兩人,有可能就是偽裝成背包客的盜墓者。
他眼眸悄然緊眯,手指間的銀針再次出現。
如果這兩人沒什麼歹心還好,要是起了壞心,他會直接廢了他們。
「不用給錢,我們剛好也吃的差不多了,不過就是沒什麼米飯了,要不,我給你們煮點麵條。」
婉彤熱心的燒水,開始給他們煮麵條。
「謝謝,謝謝!」兩人再次感激地說道。
麵條煮好,婉彤想盛給他們,但被白嵩直接將手裡的碗拿了過去。
「小彤,你進去房間休息。」他語氣嚴肅地對她說。
婉彤歪了下腦袋,不解地看著他,「師兄,我還不困。」
「叫你去你就去。」
白嵩繃緊了臉,眼神透著凌厲。
婉彤愣了一下,師兄以前雖然很冷淡,但是這段時間卻對她寵溺到了骨子裡,沒有說過一句重話。現在突然語氣這麼嚴厲,讓她心裡有些委屈和不解。
她氣呼呼地哼了聲,然後進到了裡面的房間裡,門「砰」的下用力關上。
白嵩將碗遞給那兩人,冷漠地開口:「你們自己盛。」
兩人接過碗,拿著筷子不斷在鍋里撈著,一根麵條都撈了起來。
沒有任何佐料,就伴著那剩下的紅燒兔肉,兩人吃得連湯都不剩。
「小哥,謝謝啊!」
兩人放下碗,笑容憨厚的又道了聲謝謝。
白嵩指尖把玩著銀針,並沒有因為那憨厚的笑,而放鬆警惕。
「小哥,外面的風雪太大,能不能收留我們一晚?」
他們心裡已經做好打算,要是這個小哥同意還好,要是不同意,就別怪他們鵲巢鳩占,直接動手。外面狂風大雪,雖然他們背包里有帳篷,但怕是也會凍死。
自己的命當然比別人的命重要了!
他們心裡更是有其他齷蹉的念頭,兩人在這山裡頭挖了這麼久的墓,半個女人都看不到,剛剛進去的年輕女孩,臉嫩的都快掐出水來,讓兩人蠢蠢欲動。
他們眼中一閃而過的兇狠和淫邪,沒有逃過白嵩的眼睛。
既然他們起了歹心,那他就絕不會再留下兩人。
不能讓這兩人威脅到小彤的安危。他要將危險扼殺下搖籃里。
「出門往左走,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