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模模糊糊仿佛看到了陸景洐回來了,站在她的床頭。
壓抑的淚水,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唰的落下。
嘶啞著聲音悲憤地怒吼:「陸景洐,你這個混蛋,你為什麼還要出現,滾,滾啊!」
「我不想再看到你,一輩子都不想。」
她哭吼著,含著淚水的眼裡都是恨意。
手抓著枕頭,拼盡最後一點力氣朝著那道人影砸去。
人影在時念眼前消散,時念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是出現了幻覺,陸景洐根本沒有出現。
「原來是幻覺,是啊,他怎麼可能還會回來呢,他已經拋下我了……」
時念喃喃自語,淚大滴大滴往下墜落。心在看不見的地方,一點點的碎開。
她手用力按在心口的位置,慢慢將身體蜷縮成一團,縮進被子裡。
第二天,燒到昏迷的時念被秦煙發現。
「念念,念念,你別嚇我,你醒醒。」
秦煙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她輕輕拍了拍時念的小臉,見沒有任何的反應,當即不再耽擱,將她背在背上,小心翼翼下了樓,叫了一輛車,直奔醫院。
車裡,秦煙開始給陸景洐打電話,但是連打幾個都是關機,她嘴裡憤怒地爆了句粗口。
念念都病成這樣了,這狗男人竟然玩失蹤,媽的,等見到他,絕對饒不了他!
秦煙又給顧笑打電話。
「餵……」
「陸景洐那混蛋你能不能找到?」
「怎麼了?你找他幹什麼?」
「念念病了,很嚴重,都昏迷了。要不是我去找她,她怕是要病死……呸呸呸,大過年不能說死。」
「你快把那狗男人找到。」
聽到時念病了,還病那麼嚴重,顧笑面色一變,拿上外套匆匆出了門。
他開車找了幾個地方,江銘還有宋子誠他們幾個的家裡都去找了,但沒有找到陸景洐。
最後只能給他留了條簡訊,說時念病了,很嚴重。
然後他驅車趕往醫院,秦煙看到他一個人來,眉頭狠狠擰了下,「陸景洐呢?」
顧笑嘆了口氣,「沒找到,不知道他去了哪?」
秦煙眼睛裡的怒火蹭地下越燒越烈,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地罵:「那混蛋就是靠不住,念念病這麼重,竟然玩失蹤。」
顧笑知道前因後果,但是卻不能說出來,畢竟這是陸景洐和時念兩人的私事。
他伸手輕撫了幾下秦煙的後背,幫她順了順氣,問道:「醫生怎麼說,小念得了什麼病?」
「甲流,高燒不退,現在掛上了點滴,不過人還沒醒來。」
秦煙推開病房門,走到床邊,看著病床上的人,眼圈又紅了。
本來就瘦,這一病,更是骨瘦如柴了,讓她想起了,三年前時念身患腦癌時的模樣。
秦煙的心都揪緊了,心疼死她了。
「念念,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她抓著她沒有打針的那隻手,哭著說道。
時念高燒反反覆覆,兩天後才慢慢褪了下去,但是她人始終沒有醒來,醫生也找不到原因,全身檢查也做了,專家也來了,但都束手無策。
秦煙趕緊聯繫婉彤,說了時念的情況後,婉彤當即就帶著白嵩飛到海城。
白嵩了解完時念的病情後,又給她診了診脈,臉一點點的凝重起來。
「怎麼會這麼嚴重?心鬱氣結,這是心病。」
他說完,就趕緊拿出一個隨身帶著的布包,抽出幾根銀針,消毒後,慢慢刺入她身體的穴道里。
半刻鐘不到,時念的睫毛緩緩顫抖了下,秦煙看到,開心到跳起,「醒了,要醒了。」
時念睜開眼,看著身邊這麼多人,眼裡露出迷茫之色。
「我這是在哪?」
她一開口,嗓子啞得像砂紙擦過。
秦煙趕緊給她餵了點水喝,給她潤潤嗓子。
「你在醫院裡,你病了,昏迷了好幾天,醫生都束手無策,所以我就趕緊把白師兄叫來了。」
時念朝白嵩感激地說了聲「謝謝」。
「你心脈受損,這病只有你自己能救自己,要是不放下心結,我恐怕也無能為力。」
白嵩將銀針收起來,語氣非常嚴肅地對她說道。
秦煙一聽,又急得不行。以為時念是因為阿澤的死,有了心病,當即就勸她:「念念,阿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