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病房外,按下接聽,嗓音冷漠:「有什麼事?」
「姐夫,你怎麼還沒有回來?賓客都來了。」
蘇允卉想借著宴會,讓他回來。
「醫院這裡我走不開,宴會那邊,有你就夠了。」
他的話讓蘇允卉心裡吃醋起來,「姐夫,那個時念不是沒事了嗎?而且醫院裡有醫生和護士照顧,你根本不需要守在她身邊。」
季於修眼神越發暗沉,聲音也更冷了,「明天我再回去。」
然後直接掛斷電話,不願再多說一句。
「姐夫,姐夫……」
蘇允卉還想說什麼,但電話已經掛斷。
她扭頭看著鏡中穿著禮服美麗動人的自己,憤怒地將手裡的手機狠狠砸了上去。
「咔嚓」
玻璃碎了。
鏡子裡那張臉,變得猙獰扭曲。
這一晚,蘇允卉穿著時念為她設計的禮服出盡風頭,驚艷了不少人,受到許多男人的追捧。
但是不管身邊圍了多少男人,她內心依舊是不滿足的,因為姐夫沒有看到她的一份美麗。
身邊的這些男人,就算加起來,都比不上她姐夫的一根手指頭。
宴會在凌晨結束,蘇允卉沒有卸掉臉上的妝容,也沒有脫下身上的禮服,她要等姐夫回來。
一晚上的等待,到第二天中午,她終於等回來了季於修。
「姐夫。」
她嬌聲喊著從車裡下來的男人,扭著細腰上前。
但是季於修卻看都未看她一眼,伸手將車裡的時念扶了下來。
看到時念的一剎那,蘇允卉臉上的笑僵住,眼裡閃過一抹慌亂和心虛,但是想到監控視頻的存儲盤已經被她燒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當即眼神的心虛就消失不見,冷冷地瞪著她。
時念之所以還回來這裡,是因為季於修說,給她一個交代。不然她是真的不想再看到蘇允卉。
「進屋,我有話問你。」
季於修朝面前的蘇允卉看了眼,陰沉著嗓音說道。
蘇允卉猜到,肯定是時念說出了湖邊的事。這是要問罪呢,不過證據已經被她銷毀,所以她一臉坦然地跟著季於修走進了書房裡。
房門關上,季於修轉過身,目光凌厲地看著蘇允卉,怒聲喝問:「昨天在湖邊,是不是你將時念推下水的?」
蘇允卉裝出一幅委屈巴巴的模樣,眼裡噙著淚水,帶著哭腔地說:「姐夫,我沒有推她,是她污衊我。」
「嗚嗚……姐夫,我是什麼人,你還不了解嗎?我們一起生活了七八年,雖然有時候我會任性點,但推人下水這種事,我怎麼會做。」
她說的聲淚俱下,要是個不了解情況的外人看到,肯定就信了她。
而季於修越聽,臉色越難看,他剛剛是想給她最後一次機會的,但是她卻沒有把握住,反倒是倒打一耙時念說她污衊。
「姐夫,你要不相信,可以報警,讓警察來查好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查。」
為了讓季於修更加相信她,她主動說要報警。
她說完,又看向時念,「時小姐,你落水,我毫不猶豫地跳下去救了你,你現在卻污衊是我推你下水的,你真的讓我好心寒。」
「蘇允卉,你……真的無藥可救了!」
季於修聽不下去了,爆喝!
蘇允卉被他吼的一愣,之後痛哭道:「姐夫……你不信我?」
「姐夫,我太傷我的心了,信一個外人,都不信我。」
她哭得越發傷心起來,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掉。
但這樣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卻沒有引起季於修任何的憐惜。
他拿出手機,打開了湖邊的那段監控視頻,對蘇允卉說:「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視頻里畫面清晰,甚至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她罵時念的話,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起。
「時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就是想勾引我姐夫,你這個狐狸精。我姐夫是不可能喜歡你的,他心裡愛著的只有我姐。」
蘇允卉臉煞白煞白,想奪走手機,但是剛伸手,手腕就被一隻大掌給用力扣住,動彈不得。
「姐夫,不要放了,求求你。」
她哀求。
季於修冷眼看著她,還是那句話,「睜大眼睛,給我好好看著。」
視頻里,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