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你一定還活著,對不對?」
他哭泣著,心痛不已,「清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他痛哭流涕,撕心裂肺,整個人像是墜入地獄。
第二天。
阿澤離開了醫院,再次回到了那個被燒掉的工廠,他想要親自確認。
找遍周邊,都沒有發現任何屍骨,他小心翼翼將放在口袋的手骨拿出來,眼眶瞬間紅了,熱淚盈眶,他的心又痛又酸楚,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他緊緊地捧著那根手骨,仿佛在珍藏著什麼寶貝。
他擦掉眼淚,將骨頭收好,放進口袋裡。
在這裡,他找了整整兩天,第三天,他決定返回京都。
上次飛機上,清悠還幸福的在他懷裡,
甜蜜地睡著。可這次,卻已物是人非。
他的心痛到麻木,他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坍塌了。
他靠著椅背,閉著眼睛,腦海里閃過無數畫面。
他和清悠在山頂,兩人相擁一起看日出。
他們曾經一起去遊樂場玩耍,她坐在鞦韆架上,笑容甜美而純真,他站在她的旁邊。
他們曾經牽著彼此的手,一起漫步在夕陽西下的路上。
她依偎在他的懷裡,撒嬌著跟他討論哪個菜最好吃。
他摟著她的腰,俯首吻了一下她柔軟的粉嫩唇瓣。
他和清悠曾經一起洗澡,清幽羞澀得像個害羞的姑娘。
他抱著她,將她抵在牆壁上親吻……
阿澤猛地睜開眼睛,雙眼猩紅。
他的呼吸粗喘而沉重,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那些記憶太過刻骨銘心,令他渾身顫慄。
阿澤的思緒越飄越遠,他再次忍不住想起他和清悠的初遇,想起了清悠那張美麗精緻的臉頰,還有她燦若星辰的眼眸。
他的心又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仿佛有千萬條蟲子在噬咬,令他生不如死。
清悠……
清悠……
阿澤的眼底浮上一層濃重的痛苦與哀傷,他的心臟仿佛碎了一塊,鮮血淋漓。
回到京都,他來到了夏家,站在夏家門口,他腳步沉重地邁不開步子,心中有愧疚也有懊悔。
阿澤抬起頭望著漆黑夜空中懸掛的月亮,月光皎潔,清輝灑滿大地,他仰頭望著月亮,眼裡蓄積著淚水。
他的嘴唇乾涸得厲害,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艱難地邁開步子。
夏家的燈光亮著,透過厚厚的玻璃窗照進屋內,客廳里傳出歡快愉悅的笑聲。
傭人們見他回來了,立即恭敬問候:「姑爺,您回來了。」
夏父夏母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在他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夏清悠後,問道:「小忘,清悠呢?怎麼沒看到她?」
聽到這句問話,阿澤的心頓時揪成一團。
他僵硬地扯動唇角,突然「砰」的一下,跪在了兩位老人的面前。
他的膝蓋撞在瓷磚上,發出悶響,震撼人心。
「爸、媽。」他的嗓音暗啞低沉。
夏父夏母一愣,夏母更是急忙扶他起來。
「傻孩子,你這是幹嘛呀?趕緊起來。」
阿澤卻沒有站起來,反而朝他們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碰到堅硬的瓷磚上,留下了一片殷紅。
他的眼睛通紅,淚水在眼眶打轉。
他哽咽地說:「爸媽,我對不起你們……」
夏父夏母都驚訝不已,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底看到疑惑。
夏父皺眉問道:「小忘,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先別激動,慢慢說。」
「清悠……死了。」
「啊——」夏母失態地叫出聲,瞪圓了眼睛,「什麼叫清悠死了?」
夏父同樣滿臉震驚,隨後變成憤怒,氣沖沖地質問:「清悠怎麼可能死?」
他一邊說,一邊用力拽住阿澤的衣領,臉色漲紅,氣得不斷發抖。
他吼道:「你把話說清楚!」
阿澤的喉嚨就像是塞了東西,哽咽得厲害,一句話也吐不出來。
夏母慌亂地拉住丈夫的胳膊:「老夏,你冷靜點兒,讓他先說話!」
夏父甩開妻子,指著阿澤罵道:「混帳!清悠是我女兒,我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好好的和你去國外度蜜月,怎麼就死了,你告訴我,清悠究竟是怎麼死的?」
阿澤張了張嘴,哽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