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白嵩將配好的藥交給醫生,讓醫生幫夏清悠換上。
幾天後,夏清悠的傷勢基本穩固下來了。
夏母每天晚上都陪伴在女兒的床邊,看著病床上的女兒,眼淚簌簌地掉,心疼壞了。
夏父坐在一旁,也是愁眉不展。
不過每次當夏清悠清醒的時候,他們都不會讓她看到他們流淚,每次都笑著鼓勵她,告訴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經過治療,夏清悠現在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不過聲音和之前變得不一樣,變得很沙啞。
「爸,媽,你們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我,我現在覺得自己好多了,身體都不怎麼疼了。」
她語氣輕鬆的說道。
阿澤在旁邊也附和的說了一句,「爸媽,你們去休息,這裡有我,我會照顧好清悠的。」
兩老這才離開病房。
「清悠,要不要喝水?」
阿澤端來水杯遞給她,問道。
夏清悠點點頭,咬住吸管,喝了半杯水,感覺舒服多了。
她抬眸看著阿澤,問:「老公,謝謝你,這段時間幸苦你了。」
阿澤心裡一痛,深深看著她,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說:「清悠,跟我客氣什麼,以後不准你再說這樣見外的話。」
「好。」
夏清悠乖順的答應。
「老公,我好想回家。」她突然又說道。
「等你好了,我們就回家。」阿澤沉默片刻,又繼續說道,「回我們自己的家。」
聽著阿澤溫暖而熟悉的聲音,夏清悠鼻尖一酸,眼眶發熱。
她哽咽地應著,眼底有著霧蒙蒙的液體。
阿澤心疼地撫摸著她頭髮,柔聲說:「清悠,別哭,相信我,一切都會過去的。」
夏清悠點點頭,眼角滑下晶瑩的淚珠。
這個時候,白嵩敲響了病房的門,還有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
夏清悠一看白嵩還有這麼多醫生護士一起進來,立即眼裡露出了恐懼和害怕,她知道最痛苦的時刻要來了。
她下意識地抓緊阿澤的手,全身僵硬,連動也不敢動。
阿澤心揪成一團,問白嵩:「是又要換藥了嗎?」
「對,換藥。」
白嵩說道。
醫生示意護士先給夏清悠注射了一針止痛的藥物。怕換藥的時候,她受不住。
夏清悠一言不發,任由護士拿著針筒在她胳膊上紮下去。冰涼刺骨的感覺從皮膚傳到四肢百骸,令她整個身子顫慄了一下。
「忍一忍,馬上就好了。」護士溫聲說道。
「周先生,您先出去下。」
醫生看著阿澤說道。
「我想留下,陪著她。」
「不要,老公你出去。我沒事,我能撐住。」
夏清悠和之前一樣,不讓阿澤在她換藥的時候留下來。
她不想讓他看到她滿身的傷,那些燒傷猙獰又恐怖,觸目驚心。
「清悠……」
阿澤還想說什麼,卻被她阻攔了。
「老公你出去吧。」她堅持地說。
「好,好。」阿澤只好妥協,「醫生,麻煩你們了。」
「放心吧。」
醫生安慰完,便吩咐護士開始換藥。
紗布一點點弄開,清洗、上藥,雖然打了止痛針,但依舊很痛,比之前都痛。
夏清悠咬緊牙關,努力克制住不吭聲。但是,她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發抖的嘴唇。
她緊緊拽著被單,手背青筋暴起,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忍一忍。」白嵩站在旁邊,輕聲說道。
夏清悠點點頭,眼角溢出一滴滾燙的淚水。
醫生在給她換藥的時候,她一直咬緊牙關,不肯發出一丁點聲音。
她怕阿澤聽到後會難過。
阿澤在病房外焦慮不安,不知道她情況怎樣了。
護士幫忙換藥,一圈下來,夏清悠全身虛脫,像是死了一樣。
她的身上纏繞著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她甚至分不清自己臉部到底傷得怎樣。
她不喜歡這種包裹著繃帶的感覺,她討厭自己現在這副模樣。
醫生叮囑她幾句,然後收拾東西離開了。
夏清悠叫住白嵩,「白先生,能留下來一會嗎?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可以。」白嵩欣然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