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曳從速速的表情里，已經看出了陸淮焰的答案。
速速想讓陸淮焰明天來醫院接她出院，但陸淮焰拒絕了。
栗曳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
陸淮焰願意讓她平安生下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是莫大的仁慈。
栗曳從未想過再在他名下奢求什麼，如他所說，她不配。
早在當年分開的時候，她和陸淮焰之間的結局就已註定。
這幾天，看著速速為了她和陸淮焰反覆「牽線」，栗曳知道，自己不能再忍下去了。
有些話，雖然殘忍，但她必須和速速說個清楚。
晚飯錯後，栗曳單獨把速速留下來，和他進行了一場談話。
速速看到栗曳嚴肅的表情之後，不免有些緊張，開始反思自己是否犯錯誤了。
速速：「媽媽，我惹你生氣了嗎？」
他問得小心翼翼，那表情惹得栗曳一陣心疼。
她微笑了一下，抬手在速速臉上摸了摸，「媽媽沒有生氣。」
速速拍著胸脯鬆了一口氣。
等速速做完這個動作，栗曳才問他：「速速，你覺得爸爸怎麼樣？」
??第063回 陰魂不散
提到陸淮焰的時候，速速的眼睛一瞬間就變亮了，那是肉眼可見的變化。
栗曳還從未見過速速如此崇拜一個人。
她不得不再次感慨血緣關係的神奇。
速速不僅眼睛亮了，連說話的聲音都比之前亢奮了不少，「我喜歡爸爸，爸爸超級霸氣，對我也好……爸爸好厲害。」
他掰著手指頭，認真地總結著陸淮焰的優點。
栗曳聽得又無奈又好笑。
陸淮焰那張揚不講道理的性子，加上他無所不能的本事，確實很受速速這個年齡段孩子的崇拜。
恐怕不僅是速速，換個別的孩子來，以這個模式和他相處幾天，都會特別喜歡他。
但陸淮焰對別的孩子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耐心。
栗曳沉默了一番，又問速速：「那你喜歡每天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嗎？」
速速毫不猶豫地點頭，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看向栗曳：「我喜歡和爸爸媽媽生活在一起。」
他真的是個很聰明的孩子，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漏洞。
栗曳按住速速的肩膀，眼神和表情都比之前認真了不少：「速速，媽媽知道你很希望和爸爸媽媽一起生活，但爸爸媽媽已經分開了，你爸爸他以後會有新的女朋友。」
速速眼底的光亮瞬間黯淡下去，特別是在聽見陸淮焰會有新的女朋友時，失望到了極點。
癟嘴沉默了半晌，他才問：「爸爸的女朋友為什麼不能是媽媽？分手了也可以重新在一起啊。」
栗曳：「有些人分手了還會重新在一起，是因為他們還喜歡彼此。」
速速：「那你不喜歡爸爸了嗎？」
栗曳被問得哽住，半晌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速速：「媽媽，你還喜歡爸爸對不對，你只是害羞。」
栗曳：「不是，媽媽已經不喜歡他了。」
她被速速得出的結論弄得有些著急，說出的話也絕情了不少，「正是因為不喜歡他了，當初才會和他分手的。」
這回沉默的人是速速。
看到速速失落難過的樣子，栗曳心裡也好受不到哪裡去。
但這種事情長痛不如短痛，她遲早要給速速做個了斷的。
比起現在直接斬斷希望，總比之後給了他期待又落空來得強。
速速現在雖然難受，但給他一點時間，他總會漸漸消??x?化接受這件事情的。
想到這裡，栗曳輕輕地在速速的後背上拍著，安撫他的情緒。
「並不是每個人的爸爸媽媽都在一起的，但不管爸爸媽媽的感情如何，對你的愛都不會變。」
和速速說話的時候，栗曳的聲音總是很溫柔。
而這份溫柔，多少也安撫到了速速的情緒。
速速長吁了一口氣，最後，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媽媽，你真的不喜歡爸爸了嗎？」
栗曳：「嗯，不喜歡。」
她的聲音緩慢而堅定，「速速，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的，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不會開心，你希望媽媽不開心嗎？」
速速毫不猶豫地搖頭，「我希望媽媽每天都開心。」
「那就對了。」栗曳說，「媽媽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