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林舒含眼睛亮亮的，看著他：「怎麼了？」
「你下次再尿歪，就自己沖廁所。」
林舒含癟了癟嘴：「別呀！我又不是故意的。」
宋朔：「那你不知道扶穩嗎？」
林舒含：「那一大早起來，它有點不受控制啊。」
宋朔：「……」
程寰拎起手機，突然插嘴問：「吃不吃螺螄粉？我叫個外賣。」
他們宿舍就宋朔一個人不愛吃螺螄粉，但是只要把門和窗戶全部打開，宋朔偶爾是允許他們在宿舍吃螺螄粉的。
「那你幫我點一個雙份花生。」
程寰一邊下單，一邊說：「我給祝洵也點一份。」
林舒含問道：「他來得及回來嗎？」
程寰嘖了一聲，皺起眉：「他都出去這麼久了，還不回來嗎？」
林舒含玩著自己的手指，拖著凳子蹭到宋朔電腦邊，看他打遊戲：「那人家約會呢，說不定待會還有別的安排，回不回來吃東西還說不定呢。」
程寰重重戳著手機：「買二送一，他不吃也的吃。」
結果螺螄粉到了，祝洵還沒回來。
味兒在宿舍里散開，林舒含吃的哈哧哈哧，唇被辣的鮮紅，一邊吐著熱氣。
「祝洵的粉要坨了，我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程寰說。
林舒含不明白程寰幹嘛想打擾祝洵的約會，再說了出門的時候祝洵都說了，是約出去有社團活動要一起討論，也不算什么正經約會，就算是想告訴祝洵的媽媽，總不能憑空捏造吧。
林舒含不知道，林舒含只想嗦粉。
那頭祝洵好像給程寰發了條語音：「啊，我吃過飯了，你把那碗給宋朔吧。」
宋朔冷著臉：「我不吃。」
林舒含盯著被辣腫的嘴巴，朝宋朔使勁安利了一下這家螺螄粉外賣的美味，宋朔一把把他的臉推開，無情拒絕：「不吃。」
林舒含：「真的很香！」
宋朔：「我長了鼻子。」
他兩說半天也沒討論出個螺螄粉到底是香還是臭，林舒含講不過他，只好默默把那份粉裡頭的花生米夾到自己碗裡。
程寰一碗粉沒怎麼動，他一直捧著手機，不滿道：「這都快八點了，他還不回來嗎？」
林舒含：「你一般要玩到十點多，嘶，程寰，你今天好反常啊，幹嘛這麼在意祝洵談戀愛的事情，就因為對方是個男的嗎？你怎麼這麼封建啊。」
程寰炸毛道：「那男的和男的怎麼能搞對象！」
林舒含下了眨眼睛：「我今天看了好幾個男的和男的搞對象的帖子呢……」
宋朔不知怎麼的也來了興趣，抬頭問道：「怎麼搞？」
他那張計算機學院為之振奮的俊臉問出這種問題，搞得林舒含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呃，就是……那我也我也沒有看這麼詳細，而且人家哪能講這麼多，帖子會被河蟹的。」
他抓了抓臉頰，躊躇問宋朔道：「其實應該有視頻的，你想看嗎？想看我去給你搞點資源。」
宋朔難得臉上露出這種類似於是窘迫的表情，他收回目光，淡淡拒絕：「不用。」
程寰回憶了一下祝洵今天出門的時候，特地在鏡子前抓了兩下頭髮的樣子，他有些坐不住，要知道，祝洵可是還沒在大學裡談過戀愛呢。
程寰沉默了一會，突然起身問：「我們去偷看祝洵約會吧。」
林舒含：「？」
宋朔：「？」
程寰：「你們不想看嗎？」
林舒含：「不想。」
宋朔：「不想。」
媽的！程寰默默爆了句粗口，他緊了緊後槽牙，說：「這學期的廁所我都包了。」
林舒含立馬放下筷子：「走吧，我換個鞋子。」
宋朔也慢吞吞跟著起身，他瞥了猴急的林舒含一眼，說：「你能不能先擦嘴？」
第6章 開黑
據祝洵說，他們在文科樓討論關於社團的事兒，林舒含默默打了個哈欠，跟在程寰後面，他正探著腦袋一個教室一個教室找。
「不在這，走，去四樓。」
林舒含痛苦道：「這棟樓七層呢，全他媽要一個教室一個教室找嗎？」
程寰扭頭：「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林舒含搖了搖頭，他無力地把手搭到宋朔肩上，說：「宋朔，要不我們自己掃廁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