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我今天送她过来一趟,以后可能她会自己来。”姚当兵介绍道。
王忆一下子松了口气。
不是丈母娘啊。
但他殷勤而谦逊的态度并没有白费。
宋金燕对他表现出来的态度非常满意,严肃的表情换成了微笑,说:“王忆同志,以后咱们要在工作上搭班子,希望咱们能配合好,如果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请你及时批评。”
王忆说道:“也请宋专员能够及时批评我。”
他又想问姚当兵那秋渭水去哪里了。
这时候一道清脆的喊声从远处猪圈传来:“嗨,王老师,我们又见面了!”
秋渭水的声音。
王忆愕然的扭头看过去,又看见了穿着绿军衣、系着军腰带的秋渭水,这次她的黑发没有梳成两个大辫子,而是盘起来戴上了一顶军帽。
一个干脆利索、精神抖擞的女兵同志。
夏日第一天的阳光照在她身上,照的她脸蛋红扑扑的,将她影子拉得老长。
也把她手中铡刀的影子拉得老长:
此时秋渭水挽起袖子,手里扶着拉开的铡刀,是生产队专门铡草的铡刀,有学生把送回来的草秆放进去,她手起刀落干脆利索的把草秆给铡成两截!
王忆很吃惊的跑过去问:“小秋,你怎么在铡草?”
秋渭水笑道:“我看到你们生产队在准备沤肥,沤肥要把草铡成段,而学生们太矮了,操作这铡刀多危险呀,于是我就来帮忙。”
王忆说道:“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雷峰出差一千里,好事做了一火车。***回乡探亲跳进冰水中救起一个小女孩、在火场救了一位老大娘扑灭了一场火,我来到你们学校帮忙拉一下铡刀,你怎么还不好意思?”
秋渭水用袖子抹了把额头,她不是刚开始干,铡草这活不轻快加上太阳晒,她的脸上已经见汗了。
她又说:“再说了,你不是说治疗焦虑的一个好办法就是体力劳动吗?我最近一直在努力参加体力劳动,还别说,起码遇到事情的时候心理不是那样彷徨那样焦虑了。”
“供销公司找你好像要算账呢,你先去忙公事吧,等你公事忙完了我去找你拿药。”
王忆点点头,这一刻他很郁闷。
自己为什么没有养成八十年代一个随身带手帕的好习惯呢?否则现在就可以给秋渭水送上手帕了。
这也是现在劳动青年男女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
他只好火急火燎的跑回去找了条新毛巾给秋渭水送过来。
秋渭水拿到毛巾脸更红。
学生们都懂事,见此便起哄。
王忆指了指他们说:“上草的时候慢点,别累着你们秋阿姨。”
学生们这样更是哄笑。
秋渭水推他一把说:“你快去忙你的吧,我待会去找你。”
王忆带姚当兵和宋金燕到门市部,他开门把统计报表和钱一起拿了出来。
钱货方面不会有问题,他有阴阳账单:卖给社员的东西是他自己定价,但做统计的时候他会按照报表上的官方价格进行登记。
宋金燕数了钱拿起统计报表开始进行仔细的核查。
姚当兵冲王忆挤眉弄眼。
王忆冲他阴沉着脸。
姚当兵觉得不对劲,低声问他:“王老师,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呀,是不是最近气温升得快,中暑了?”
神他娘中暑!
现在温度高也没有二十度,怎么能中暑!
他说道:“我应该问你是你怎么了,刚才你没看到我们学生在沤肥吗?雷峰同志出差一千里、好是做了一火车,***同志更是在探亲途中救小姑娘、救老大娘还救火,他们的精神没有感染到你吗?”
姚当兵明白他意思了,无奈道:“这件事是我没有眼力劲了,我没注意到学生在用铡刀,不过我也有苦衷,我得陪着宋专员等你。”
“再说,”他又使了个眼色,“我身上带着你需要的东西!”
两人走出门市部,姚当兵掏出个手绢递给他。
真是缺什么来什么。
王忆打开一看是全套的第三版人民币便收了起来,然后把手绢装进兜里:“第二套人民币没有搜集起来?”
“没有,”姚当兵摇头,“没那个时间去跟我在信用合作社和银行的朋友去联系,你不知道,本来这个礼拜一就该过来核账的,但我们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