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李潭依旧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宛如死尸一般。
自己栽都栽了，还交代什么？
不过是一场空。
交不交代都要进去吃土豆。
即使坦白从宽认罪认罚，其量刑标准也不会太低。
李潭还是懂一点的，数罪并罚下基本上不会低于十年。
主要是他犯的罪太多了。
一种罪几年，几种罪加起来就多了。
何况，一想到自己的人生将没有任何光明，自己‘辛苦’赚来的钱也将属于别人。
李潭早就心如死水。
他的内心仿佛掀不起半点波澜来。
但是，对于陆诚他们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事儿。
依旧可以撬开其嘴。
他笑眯眯地对李潭说道：“李总，你的事情我们都调查过，并且掌握了证据，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罪认罚，你背后是否还有其他人……”
“争取宽大处理，能少几年是几年，至于你的合法收入依然能得到保护，不合法部分肯定是要没收上缴国库。”
“李总，你可以仔细想想，早点交代早点能出来，我相信凭借你的才华依然可以过得很好。”
“当然，如果你继续负隅顽抗的话，或者对抗组织审查、调查，拒不认罪认罚的话，我可以负责人地告诉你，量刑标准肯定是顶格处罚，并且我们专项整治小组还有一定的建议权，顶格和不顶格完全是不一样的，其中的差距有些就是好几年……”
李潭的脸色一变，量刑不量刑的问题他确实懂，但懂得不太多。
并且陆诚说自己的合法的收入可以得以保留。
这倒是让李潭觉得眼前一亮，不栽也已经栽了，只能争取最大限度地保全。
否则，真如陆诚所说的那样的话，一出来还有钱可以用。
他的合法收入同样不少，即使十几年出来后也能有用的。
“陆组长，我招，我什么都招。”李潭沉吟片刻，双手捂住脸，“事情是这样的，早些年我读书的时候曾去外国留学……”
“后来脑子一抽便答应了，并且觉得可以凭借玩梗的这种方式获得观众，收获流量，事实证明后来也是凭借这种方式成功的……”
“但是，我知道自己越陷越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敢奢求能抹平一切，只是自己麻痹自己，觉得自己只是在打的擦边球，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可直到你们下来调研后，我就觉得可能会暴露了，特别是那天你们带走那批人……”
“后来我就惶惶不可终日，总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暴露，因此，我联系了一位外国朋友凯文，乔斯的身份信息也是他给我的，一直以来就是他单线和我联系的……”
李潭交代在这里后，陆诚就更加疑惑起来，“这个凯文的真实信息你可知道？
他为何能帮你搞定一个身份信息？
现在都是面部识别与身份信息高度绑定，你又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李潭神色一怔，摇摇头说道：“凯文的信息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他的能量似乎很大，以前我遇到问题，或者公司遇到问题，找他都能轻松解决。
至于他具体是谁，我也没有调查过，他也没有跟我说，我只是会按照他说的去做。
这一次的身份信息则是他发来的，并且让我直接化妆成照片上的‘乔斯’就行了。
后来我能进入机场，甚至是购买机票，都是用‘乔斯’的身份信息得的，确实可以做到瞒天过海。
不过，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
随着李潭的招供，陆诚觉得这个凯文肯定有大问题。
只可惜，当初追踪凯文手机信号位置的时候，只能隐约追踪到国外，但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也就是说即便这个凯文在国外，他在国内同样有许多‘人脉’，通过这些关系就可以帮助到你，那曾经是谁帮过你呢？”
陆诚忍不住问道。
同时，他猜测这个凯文可能是惯犯。
其身份应该不简单。
“曾经帮助过我的……”
李潭不由沉思起来，“我忘了，当时对方的帮助很隐蔽，基本上很难察觉得出来。”
“你好好想想，这点事关重要，说不定还是案涉的关键事实。”
陆诚提醒道，一旦把凯文掌握在国内的‘人脉关系’全部拔出来，这将是一件极其大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