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甄看着手中的六百块，内心五味杂陈。
他从一个普通的职业选手退役，到坐拥八百万粉丝的顶级汽车圈大V。
这一路上虽然也有过被人看不起，被人赶出来的时刻。
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作为如今车评圈的第一人，就算是世界第一品牌特拉斯，刚进入龙国市场那会也是给过自己几分薄面的。
本来这次来到蛋壳汽车，他就是看准了蛋壳汽车这个造车新势力正在风雨摇曳之时，明显是在暗处被人阴了。
自己这波按照江湖道义出手，不仅可以卖一波人情，肯定还可以收获一笔不菲的公关费。
稳操胜券的局，没想到一上来就被人给拒了。
而你非要说蛋壳汽车看不起人吧，人家又给了六百块车费，也不好当场发作。
但林甄毕竟不是当年那个小透明了，回去的路上那是越想越气。
要说这六百块不给还好，就当没来过。
但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这不是把自己当叫花子了吗？
这口气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就在林甄思考着要怎么打脸回去时候，一旁的助理突然开口。
“林哥，我们这边收到一个新的商单。”
“要求是测评蛋壳汽车，越‘中肯’越好。”
“中肯。”林甄眼前一亮。
暗道果然是想什么来什么。
要知道“中肯”其实是他们车评圈内的一句“黑话”，含义就是说实话，或者说是贬低。
毕竟没有百分百完美的车子，只要切入角度一换，那优点自然变缺点。
观众也不过是看个乐呵，很少有较真的。
而与“中肯”相反的黑话则是“专业”。
林甄吃着车评这碗饭，接得最多的都是这种“专业”的单。
毕竟伸手不打笑面人，要想在车圈混，言辞犀利虽然可以吸引一波流量，但粉丝变现还是不实际的。
像他这样的车评人一开始可能会做一点中肯的点评，但最终结果都会走到商业互吹这条路上。
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所以这次接到“中肯”的商单，林甄已经百分百确定了蛋壳汽车被人整的事实。
这个情况要搁在平时，他大可不必蹚这滩浑水，看看热闹就行。
但今天恰好发生了这件事，就不要怪他林甄不讲江湖道义了，毕竟是蛋壳汽车先狗眼看人低的。
而且以自己庞大的粉丝体量，就算是后续出现什么反转，也会被自家粉丝打下去，所以林甄并不担心。
“接。”林甄勾了勾嘴角，淡淡说道。
......
一周之后，新车发布。
这一周腾飞集团所有人都过得提心吊胆，每天都在关注网上的风评。
但一直到今天发布，都没有一丝好转。
而马杰蛋壳中心那边的情况更加糟糕，很多之前下单的客户上门维权，叫嚣着退定！
一百多单，要退订的就高达七十多！
怎一个“惨”字形容......
偏偏秦风还很好说话，要退订的一律通过。
这一波可真的是赔本吆喝了。
不，应该说吆喝都算不上，亏惨了！
马杰愁啊，都不知道今天的新车发布会怎么办得下去。
中心的会场也布置好了，才艺表演团队也就位了，但车真的能卖出去吗？
马杰表示很慌，赶紧打电话给秦风说道。
“风哥，你在哪里，怎么还不过来？”
“我们这边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你了？”
“等我？”秦风愣了一下，“等我干嘛？”
“不是吧风哥！”马杰人傻了，“今天新车发布会你不会忘了吧？”
“新车发布？”秦风想了想，自己还真的忘了。
这周沉浸在蛋壳汽车即将扑街的喜悦当中，完全乐不思蜀。
新车发布？
还发布个del！
“散了散了。”秦风慵懒道。
“新车发布什么的全都取消。”
“嘟嘟嘟......”
马杰听着手机对面传来的盲音，彻底陷入了凌乱。
秦风不会是因为网上负面新闻的事情整抑郁了吧？
但听他这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