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兄，你说他们谁会赢啊？”
人群中，周武旁边一人饶有兴趣的问道。
“当然是张师兄。”
“张师兄雪冥刀火候已成，又是紫府境修为。”
“如果我没记错，卫渊入门登记时，是真法境修为。”
“短短两月不到，他就算是绝世天才，也不过是真法境巅峰。”
“一境之隔，如若天渊，我想不出来张师兄怎么输。”
周武一吹额角的葬爱长发，自信满满道。
实则，他心底完全没谱。
自家老祖是货真价实的紫府境高手。
因追杀卫渊，死在了黑风山。
即便是老祖大意，卫渊保底也应有与紫府境一斗之力。
张景龙就是来替他试刀的。
“既然周师兄赌大师兄。”
“那我就看好卫渊吧。”那人笑道。
“陈师弟，你太年轻了。”又有人蔑然嗤笑。
如周武一样。
在场的教习如孟康等，皆看好张景龙。
学子们更是一边倒。
恨不得张景龙立马把卫渊斩于刀下。
只有林山河清楚，孙女亲眼见到卫渊一拳实打实锤死了周家老祖。
再加上自己那不成器儿子的指点。
张景龙很难有胜算。
“决斗开始！”
在众人期待中，张成长老挥手下令。
“卫渊，你不该喜欢欢欢。”
“不该觊觎我的队长之位。”
“黄泉路上千万里，莫要迷了还魂……”
张景龙眼神一厉，雪亮刀身旋起，哔格直接拉满。
“唰！”
话音未落。
卫渊手一扬，一把紫色砂土照着张景龙呼了过去。
啊！
张景龙顿觉面前紫影纷飞，腥气扑鼻，口鼻火辣，双目更是刺痛难当，完全难以视物。
“黄泉无路，我来开。”
“送君千里，莫回头！”
“请大师兄赴死！”
卫渊长啸一声，铁拳重重轰向张景龙的大好头颅。
赤焰化作流光。
拖曳浮影，灿若流星。
张景龙双目难开，周身、耳侧皆是拳劲破空巨响。
根本避无可避。
在短暂的慌乱、愤怒、绝望后，张景龙平静了。
慌，是本能。
怒，是恨卫渊不讲武德。
绝望，是心知，即便眼不瞎也未必是卫渊对手。
他清楚感应到，此一拳有焚天杀意。
还有拳势！
比剑气更可怕的存在。
“哎，既生渊，何生龙！”
张景龙恨然叹息。
想他桀骜一生，十三岁入学院，蒙恩师亲传、院首青睐。
雪冥刀无坚不摧，无人不斩。
谁敢与之比肩？
然而，苍天不容，竟横空杀出一个卫渊。
与此等天骄同世、同院，堪称人间第一大惨剧。
张景龙神伤志沉。
陡然，他在众人不可思议的尖叫中，一头往台下悬崖掠去。
生，不能战。
死，亦何哀。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与不屈。
他跳的急。
卫渊追的更快！
张景龙半边身子刚探到崖边，卫渊便鬼魅般伸出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想死，我同意了吗？”
砰！
卫渊反手将他摔在了台上。
“卫渊，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输了认栽，难道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吗？”
张景龙血泪直流，癫狂怒吼。
“滚犊子！”
“你说打就打，说死就死，老子不要面子的吗？”
卫渊无比恼火道。
他向来是拳不走空。
没爆浆。
没流血。
就这么完事了，岂不是血亏。
“你！”
“你简直就是恶霸、狂贼！”
“天底下第一号毒鬼！”
张景龙求死不能，竟是绝望哀嚎恸哭起来。
在场的人，无不是毛骨悚然。
见过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