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用,比砖头都不如;用了,只要用枪的人当场不死,总有转圜的余地,别跟别院那家似的,有枪有钱就是没了后人,那才真的冤枉。
杜骄阳这边被打击的有些失了精神,李胜利这边满心都是杂乱的事情,但随着深入山里,两人的心情都有了一些好转。
惊蛰之后的山林,也是一天一个样,虽说山里出青晚,眼前没什么景色,但稍一抬头,山上也隐约有了绿意。
这跟街上的灰黑蓝绿不同,山里的青色是灵动的,看着就充满了生机。
走到第一处水源地,看到带着霉斑的帐篷,李胜利就加快了步伐。
虽说帐篷是发霉的,但现在的讲究真是不多,别说是发霉的帐篷了,就是发霉的衣服,天冷的时候,该穿也得穿。
而且农村的棉袄、棉裤之类,也不是年年拆洗的,新旧棉花,虽说弹好了看着差不多,但保暖性上还是有出入的。
不洗的棉袄、棉裤比拆洗之后的暖和,正经要拆洗棉袄、棉裤,是要备下一点新棉花的。
新旧掺和一下,保暖性也就有了,但现在有这条件的家庭,可着实不多,许多人的棉袄,也就秋末晒晒,不穿成硬壳是不会轻易洗的。
这种状况看着帐篷外洗晒药材的妇女,一个个都穿着单衣,就能看的出来,现在这天气,还不到换冬衣的时候。
在溪水里洗药材,也是桩苦差事,不是不想穿着棉袄,而是棉袄湿透了,会影响保暖性。
晒药材的妇女是哪个村的,李胜利也不清楚,但他往哪一站,多半妇女都笑着跟他打了招呼,问了一下,这帮妇女都是马店集的。
洗晒药材,虽说不是好营生,但与上山挖药材相比,还是比较轻省的。
山上村能上山的,不管男女都要去挖药材,小寡妇杨玉莲做事也算是有章法。
问答之下,李胜利对于春采的收益也大致有了判断。
按妇女们所说,一个壮劳力,运气好遇上草药成片的山头,一天能挖百十斤药材,也能背下来。
但这只是特例,多半壮劳力,进山一天只能挖三十多斤的药材,这还是山上周边,多年没有采挖的结果。
正常按照二十斤左右算,已经是不少了,采挖回填简单处理一下,再游走于山上、山下,二十斤可以算是以后的平均数。
按照平均三毛多的收购价,再除去晾晒之后重量的折损,一个壮劳力一天也就五块上下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