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一起,即便是公家召集,那也不会一团和气的。
各地的中医名家,或是名老中医,可不是小年轻,即便一时压住了,也难免反复。
虽说风雨之中,这样的家庭很多,但作为撺掇的人,李胜利这边以后少不了埋怨的,邹姨的、谢飞的都会有。
这才出去几天,又弄出一个全国的总盟主,想想各地的名老中医,想想他这个腹内空空的总盟主,这特么不是骗子吗?
撺掇她破家而出,李胜利既想维护也想利用,或者说是合作。
开春事多,赵满奎不在,看家的是会计张连福,出纳王大山也不在,说明村里这边是真忙。
对于他们,李胜利也没什么有效的招数,无非以多欺少而已。
我有没有手艺,他们一眼便知,问都不用问的,让我当总盟主,再给我打了,我到哪喊冤去?”
无非都是名家,总要讲点体面的,真要打我,我不还手就是了,他们还敢打死我?”
留下老村部的钥匙,让杜骄阳、肖凤陪着邹姨,李胜利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中山装,就往洼里村部走去。
被李胜利威胁了,柳爷只能无奈眨了一下倒三角眼,事儿是好事儿,但座次难排。
这段时间,王大山又带人上山采茵陈了,这把应该会有盈余。
即便有咱家的延寿药酒,再延,寿限也是命数,别再刚坐稳了,咱们又折了总盟主,必然纷争再起的。
恶人还得恶人磨,中医内部并不团结,别说五百人了,就是一个班级三四十人,那也是一人一个样的。
如果算上预估的秋收产量,今年剩个三五千没问题。
再者,这次召集各地名家,为的是新割治派在陆军总院开新科室的事儿。
“算上补的粮食,勉强本儿平。
马店集就是初中级的培训点,洼里这边算是中高级的,山上村的别院,就是精华所在了。
“柳爷,别恶语伤人哈!
柳家传到您这,门风都差点没了,我这不是提振柳家门风吗?
将药箱顺手滑在脚下,柳爷先掐了掐人中,这才跟李胜利对话。
胜利,以后恐怕我也得下乡吧?
你让小飞操作的关系,是不是为生源做准备的?”
名老中医召集在一起简单,这些人的岁数,起码在六十以上,老小孩、老小孩,有手艺有根底的这些个老头,可不好伺候。
不提祖辈的仇怨,单是人家能有名医之号,一个个的就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农民,不怕撅着卖大力,就怕卖了大力没收获,只要有收获,再苦再累,他们也能坚持。
选您,我是估摸着您怎么也能活到史老的寿限,粗算也得二十多年。
这年后,你可没怎么正经攻书呐!
割治,终是偏门,开宗立派也就那么回事儿了,真要成为说了算的名家,还得在内科上使劲。”
他都八十多了,应该没什么人敢打他……”
将中医当做他的事业来看,柳爷是他的引路人,那邹姨就是从现在开始的合作者。
这两天,我让陆总下了召令,打算聚国内名老中医于四九城,人员暂定五百。
虽说有邹姨统筹,但李胜利对即将到来的各地医家并不放心,不经风雨,这些人很难齐心。
至于张连福问的土鳖,李胜利只是一笑了事,洼里是赵满奎说了算,有些事不该会计知道的。
破家而出,风险虽说降到了最低,但有所得必有所失,老谢那边如果中途生变,邹姨将来就要失家了。
史老一脉,也是合作者的关系,但人家那边毕竟叫做史家医脉,不是柳氏医脉。
南边来的吴门医家,跟柳氏一脉也有渊源,不看僧面看佛面,柳家有了传承,他们不说扶持,也不能拆台的。
“孙子,别走了,你想干啥?”
医武不分家,民国时节的中医,小半都会两手的,即便不得真传,那也是打人用的手艺。
这事儿我说了算,各地的名家来了,先得在名义上被咱们柳家压一头。
“小爷,您可消停点吧!
我太年轻,不能出面,柳家如今就咱爷俩,您不出头也不成……”
到了医务室,先打发赵彩霞去老村部看看未来婆婆,李胜利给柳爷打了个眼色,又进了村部。
医界江湖,也是互相倾轧的,单独弄十几二十个还能筛选一下,不加筛选,说不得这些人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