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
一窖数量不多的树根、麦糠,就能烧上月余时间,一冬三五窖,三个燃烧室一冬拢共不超二十窖的烧柴,对于地主大院而言,也算是寥寥了。
就经济支出而言,整个王家老宅烧地火龙,比起各个屋里生炉子烧煤节省多了,这也算是古人的智慧了。
见李胜利在甩手,正在忍饥挨饿的杜娇阳就酸了起来。
“又想王芷那臭肉了吧?
她吃了荤腥,怕也是想你想的紧呢!
有现成的大凤凰在,想那臭肉做什么?
不过也该想想她了,这孩子生了我可不管,今儿去看了一家的孩子,又拉又尿的脏死了,回头还得洗尿布,我可受不了这个……”
听了女混子对孩子的态度,李胜利也是无奈,拉扯孩子现在都是这样,以后也差不了太多,无非多了一个不用洗的纸尿裤。
只是杜娇阳缺了如今大部分姐姐的经历,那就是帮父母看弟弟妹妹。
这差事,有些人家的孩子,从五六岁得一直干到十五六岁,家里的大姐、大哥跟亲妈似的,现在可真不是瞎话。
哄孩子、喂奶、洗尿布、洗衣服、陪着睡觉、陪着玩,还得在家生火做饭,跟亲妈干的活没两样。
杜娇阳能在城里四处串门也是有原因的,知道李胜利这边是个光棍、愣头青,没啥不敢干的事,一些牵扯不是很深的人家,也就被领导办公室那边推给了女混子。
对此,李胜利也给了杜娇阳底线,敏感的人物绝对不能去碰,办公室那边也知道轻重,不会随便给这边丢个炸弹的。
“你这想法倒是跟山上的杨姐一样,她今天还说要帮着奶孩子呢。
可她一个守寡多年的寡妇,哪来的奶?
白芷不成,她就不是一个管孩子的娘。
我看今年的药材采收,也差不多收尾了,领导办公室那边的差事,准备辞了吧……”
闲扯一下又交待了正事,对于王芷、杨玉莲之流,杜娇阳最近也是看开了,看了领导办公室那边的大事小情之后,女混子也起了野心,她将来也要这么一个老大的办公室,下面坐满了人。
现在已经算是心有所属的女混子,既不关心孩子也不关心女人,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没影的事业上。
杜娇阳跟王芷对待孩子的态度冷淡,也不过是随大溜而已,现在虽说也有产假一说,但孕假绝大多数地方是没有的。
城里还好些,在村里,头着生孩子,还在锅台灶坑上忙活的孕妇多了,别的不说,秋收冬采之中,大着肚子进山采药的妇女也很多。
李胜利说过这事,想要拦一拦,结果差点被人组团挠了,进山一天至少顶上在大队五六天的收入,拦着不让上山。
那些个妇女可不管李胜利有没有老支书王胜庭那样的后台,即便是老支书当面,不挨挠也得挨骂,那些个妇女真要是变作了泼妇,老支书也得歇菜,她们就不跟你讲理。
“老李,我看领导伯伯最近也是愁眉不展的样子,那些人又要作妖了?
就没个办法……”
听到李胜利对形势的判断,杜娇阳没跟以前一样懵懂的听着,而是说了说她看到的,还想帮着解决一下麻烦。
“我看最近也是飘了,让领导皱眉的能是小事儿?
咱细胳膊细腿的,不说上去就死,也是差不多的样子,命拼掉也不当事的。
那边的活计,赶紧辞了吧,就说动了胎气要回家安胎,我看你还是学艺学的浅了,邹姨的本事你也就学了个皮毛……”
断了女混子不切实际的想法,李胜利果断给了她辞职的理由,这事愁眉不展的日子长了,任谁来了也挡不住的。
与其张牙舞爪的去找死,不如老实的待在家里学艺,或是编写一下实用的教材。
“你啊,滑不留手、拈轻怕重、还无法无天……”
听着女混子不知哪学来的评价,李胜利也不置可否,低头继续编写自己的基础教材。
接下来几天,打着安胎名义辞职成功的女混子,继续接受谢家老妈邹姨的再教育,李胜利则是在自训班跟蒲老等人,斟酌起了赤脚医生的基础教材。
“胜利,这跟你那百姓土方的区别就不大了,除了加了一些针灸、正骨的基础手法,将脉诊一节,移为选修,是不是不利于人才培养?
而且这样的赤脚医生下去,能起多大的作用也未可知。”
蒲老的建议无疑是专业的,但李胜利这边也有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