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警告了杜鹏一下,李胜利又说了一句,扫了一眼门外,灵巧如猫的张英,就站在了门外的角落里。
“冯茜那疯婆娘,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是三天之内必须领证,不然就鱼死网破……”
扫了一眼满嘴燎泡,有些气急败坏的小舅子,李胜利指了指诊台对面,示意他坐好。
试手之后,就在杜鹏‘嘶嘶啦啦’的声响中,在他胳膊上扎了祛火针。
“杜鹏,最近没怎么进步啊?
老本行也忘了,咱俩是怎么认识的?
小老婆么,能哄就哄、能骗就骗,你又不是要跟她过日子,由着她呗。
除了不能让她父母进城之外,你跟她置的什么气?
对冯茜,的路子再简单不过了,用过、玩儿过就算完,怎么能到鱼死网破的程度?
你是子弟,结婚用的着去街道办?
注意影响么!”
听姐夫李胜利说完,杜鹏也想起了两人认识的过程,这位姐夫,从认识的时候,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买学籍,就不是正常人家敢干的。
说白了,之前杜鹏的买卖也不是对平民百姓开的,而是对圈里人开的。
从他那买学籍或是毕业证的,不是圈里的子弟,就是投机倒把的那些,想起老本行,杜鹏也想起姐姐杜娇阳的结婚证,还是他亲手做的呢。
“姐夫,您真干脆,咱们喝点?”
做事,就跟点窗户纸差不多,许多事换个角度,就是另外的解决办法了,而且也更简单。
对上、顶牛、硬碰硬,运气好才能得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判断不好形势,弄不好就是敌人一个没撂倒,自己这边只剩了大猫小猫两三只。
这也跟门外看不到的风卷雨雪差不多,不知道谁说了算,就又该顶风冒雪了,而且还会比以往更大更持久。
“盯着点冯茜,别让她说些不该说的话,做些不该做的事。
你带的酒不好,你那天在我那喝了一口蒙,大食堂那边的散酒,都换成了昌平酒厂的瓜干酒,又辣又呛不说,喝完了还头疼。
酒厂的那些个犊子也是,不好好酿酒支援建设,裹的什么乱。
再者,我坐诊的时候,中午不喝酒,吃饭。”
吃完了饭,李胜利又问了下杜鹏,轧钢厂那边的情况。
冯茜最近也是浪的没边儿,想要改一改团结牌的设计,还是之前她的想法,用212的车桥跟发动机。
好在这事是李怀德说了算,看完之后,说了句让她再好好想想,就把冯茜给打发走了。
在造车厂的选址跟眼光上,这次李胜利算是败给了李怀德一局。
如果不是把造车的地方,选在轧钢厂那边,这次冯茜反复,就不好压制了。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造车的机修那边也诸事不顺,隐隐有些停工的征兆,也亏的李怀德那人仔细,对厂子的把控力度不小,这算是没闹起来。
有坏事就有好事,杜鹏依旧坐住了没有名号的设计总工一职算是一件。
另一件就是,为人仔细的李怀德,近期借着风头,在各拖拉机厂、柴油机厂、钢厂,划拉了近千辆车的主要部件,一部分已经到了轧钢厂,一部分还在路上,另外一部分还得再等一下。
这事对杜鹏而言也是好事,之后组装的车辆越多,他的职位就会越稳固,因为后边还有两辆车,撤谁也不会撤杜鹏的。
杜鹏走的时候,李胜利也给李怀德那边带了话,无非还是年前年后,借机再拢一批主要配件,还是灯下黑那路活。
按照速度而言,明年一年,不用出一千辆车,有个五百辆,一机部那边就会给李怀德拨款上设备,建新厂的。
如今的大工业,厂房是不缺的,技术上也不算缺,最缺的就是机械设备,再有就是原材料的供给。
首汽的212一年的产量也就四五千,轧钢厂一个机修就能产五六百,上个中小厂的资格,按数量来看还是有的。
弄个一两千辆,那就是中型厂起步了,迁厂一事,有了冯茜的这次反复,还得再看。
也亏的冯茜是女人,如果换了男的,杜鹏就不会这么舒服了。
讲起拿捏跟驯服,还是性别不同的组合更简单一些,就比如外面站着的张英,只为心气舒畅,她就把自己卖了个干干净净。
这次白天,李胜利也没让杜鹏一个人回轧钢厂,而是让张松的几个关门弟子送他回去的。
有人盯着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