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啊。”
盛慈没拿自己当外人,直接挤进去把小吊梨汤放下,环视着这栋别墅。
比起上次来,客厅里多了很多宝宝用的东西,蓝色的婴儿床和很多玩具,尿不湿和婴儿专用湿巾
有的甚至是瑞典的品牌,明显是纪许渊的父母邮过来的,可见整个纪家对盛糯糯和他腹里孩子的重视。
盛慈转过身来,挑起眼梢朝他笑,不过那笑容却显然不达眼底。
“糯糯,宝宝的名字起好了吗?”
听这话盛糯糯无意护住小腹,后脊背直冒凉风,总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
因为很多年前盛慈对他露出这样笑容的时候,紧接着就把他推进了池塘。
救救我的孩子
盛糯糯警惕地捂着小腹,盛慈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他的无名指的戒指上,忽然露出抹嘲讽的笑。
就像纪许渊说的,到底是白金的还是破铜烂铁,盛慈打眼就能看出来。
他用右手握住盛糯糯的手,像看珍稀物种似的左瞧右瞧,语气饱含着满满的鄙夷:“糯糯你还真是让我开眼,好久没见这么粗糙的假货了。”
盛糯糯抽回手,转过身去,什么都没有应他。
那天回医院后,他把假戒指摘下来放到床头柜,被纪许渊发现又强迫着给他戴上,说什么都不能摘。
那夜他没睡着,纪许渊同样也非常地清醒,结实的手臂紧紧抱着他,最后他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纪许渊在他耳边低语:“以后给你换个真的。”
经过这番折腾,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盛糯糯已经完全不在乎了。纪许渊也很可笑,就算是真的他还有命戴吗?
“糯糯,让你也开开眼。”
几根葱白纤细的手指伸到眼前,盛糯糯的视线落到盛慈的无名指根部的精致戒指,低调奢华,光彩照人。
原来白金材质的戒指是这样的,果然只有对比之下才能看出自己戴的这枚有多粗制滥造。
看盛糯糯凝神不语,盛慈心里更是得意,还以为纪许渊有多在乎盛糯糯,连真戒指都不肯给他买。
便肆无忌惮地扯谎:“纪哥送给我这枚戒指的时候,说要这辈子跟我一起,我还以为他要补回以前的求婚呢。”
“你们离婚以后,你的病纪家和我会出钱医治的,我们的婚礼会在五月份举行,到时会是京城最盛大的场面。”
“结婚当天还要把京城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都包下来,你觉得怎么样?”
盛慈高傲地抬着下巴,是熟悉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模样,明明是他送给就纪许渊的戒指,如果这样说就好像能补回点儿那四年的时光,让他心里好受些。
盛糯糯垂着眼睛,还真顺着盛慈的形容畅想几番,那场面肯定是他不曾见过的盛大,他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胃里泛起丝丝的酸痛,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骸,随后随血液全部涌到心脏,盛糯糯嘴角牵起丝笑容:“祝福你们。”
大概盛糯糯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能面对着盛慈这个他羡慕至极的人说出祝福他们的话,而且心里没有波澜。
他是真心实意的,如果所有事情回到最开始也本来就是个错误,他宁愿没鬼迷心窍嫁给纪许渊,当初抱着极大的期待,最后走到今天却摔得粉身碎骨。
真心的四个字,在盛慈眼里变得特别的虚伪作假,他感觉盛糯糯在赤裸裸的嘲笑他,再也装不出高傲的样子。
“祝福我们?”
盛慈阴森森地盯着盛糯糯:“你什么意思啊盛糯糯,你都敢来讽刺我是吗?别以为插鸡毛就能当凤凰!”
说着他激动地推了盛糯糯一把,盛糯糯对他早有准备,及时伸手扶住楼梯扶手,才没有踉跄着摔倒。
盛糯糯捂着肚子后退几步,煞白的脸色变得红通通的,不知是疼的还是察觉到了危险,心里紧张才这样的。
他自己的身体他很明白,不敢和盛慈来硬的,否则最后吃亏的是他自己。
便主动走到门边儿打开,送客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他该快下班回家了,你走吧,他不希望你出现在这里。”
盛慈非但没走,反而悠闲自在地坐在沙发上,拿出只黑色的瓶子,那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液体,往玻璃茶几放的轻微响声都勾着盛糯糯的神经。
“跟你说实话吧,纪哥他其实不想要你的孩子,但碍于老爷子和叔叔阿姨的施压就拖到现在。”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