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山再次将水递出，说道：“好了，先喝点水，然后吃点东西吧。”
滕原沉默了几秒，这次接过了水，喝了三分之一。
有了水的滋润，他肉眼可见的多了几分精神。
“不管怎么说，先吃点东西，包里有自热食物，你自己拿。”
“……谢谢。”
打起几分精神的滕原没有接着拒绝，拿出一份自热食物做了起来。
等待加热的过程中，林道山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
“我和她本来是去旅游，在半路的时候，末日降临了，也就是在那时，她变成了这副样子。”
“一开始她还没有很强的攻击性，只要我脱离一些距离她就不动了，而且力气也不是很大，用绳子就能束缚住。”
“但到了后来就不行了，不过我找到了一根铁链，还能继续将她带在身边。”
“……我们距离北平不远，而且之前就住在北平市，所以打算带她回北平保护区看看，说不定……”
“兄弟，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是，丧尸无法恢复人类，我没有骗你。”
场面安静了下来，滕原不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道山心里叹了一口气，随口问道：“能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吗？”
“我……”
一句话唤醒了滕原的记忆，往日的种种浮现到眼前，只是一个开口，便已经红了眼眶，泪水在眼中打转。
还以为自己眼泪已经流干了……
平复了一下，他自顾自开口讲了起来。
“我是农村走出来的，从小聪明，学习好，高中上完后考到了很好大学，来到北平读大学。”
“在大四的时候，家庭不好的我打算签一份工资挺高的工作，毕竟家里很困难，想早一点赚钱。”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跟她认识，或者说跟她有了接触，她叫柳圆圆，我俩在一个班级，之前并没有接触过。”
“她后来跟我说她暗恋我，到了大四才鼓起勇气跟我说话，其实，她那么漂亮，那时候自卑的我丝毫都不敢多看一眼，哪会想到我都有人能看得上。”
“她当时问我打算考哪个学校的研究生，问我要不要一起。”
“听到我说打算出去工作，她三天两头的劝我，说我学习那么好，拿了那么多奖学金，应该继续读书。”
“那时候被漂亮女生缠着，头脑一热或者说为了继续能与她有接触，我答应了她，选择考研。”
“结果就是，我成功考上了，她兴匆匆问我说考上了没有。”
"但那个时候，我冷静了下来，无法继续装下去，我对她坦白了一切，说自己没有条件继续念下去，为了读书欠了一屁股债，家里人都眼巴巴等着我赚钱。"
“区区几万块钱，那时候就像压在我身上的一座山，我没得选择，我不能不管不顾去读研而不顾家里面。”
“就在那种情况下，她对我表白了，我没敢接受，不是说我不喜欢她，而是我根本没勇气去说出口。”
“她劝说我应该继续读下去，我适合读书，她没有考上研，她去工作供我读书。”
“那时候我在想为什么会有人对我这么好，而我确实有能力继续读下去，所以我听了她的劝说继续读研，到后来读博。”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其实也考上了……”
“她供了我几年学，而且帮我还完家里的债……”
“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她几乎与家里决裂，我们俩的压力都非常大，但好在，坚持了下来。”
“……”
“我拼命的学，拼命的抓住一切机会，就为了以后能配的上她，告诉她她的选择没有错。”
“今年我就要毕业了，签了年薪八十万的工作，而且为她也重新找了很好的工作。”
“本来，我们终于熬出头了，打算等我毕业就结婚的。”
“但是现在……一切都没了……”
林道山一句话没说，静静听着他讲述。
滕原惨笑一声，“要是没碰到你，我其实已经到极限了，打算就这么走到没人的地方，让她将我咬伤，我们俩就那么在一起也挺好的。”
林道山也不是太会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好说：“兄弟，先吃饭吧。”
滕原愣了愣，不好拒绝他的善意，食不知味地吃了起来。
“兄弟，我敬佩你的坚持，但是，逝者已矣，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