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在办公室里看着桌子上文件有些看不进去，索性不看站起身来。
径直走到了落地窗前，从上往下看，川流不息的车流，以及密密麻麻的人……
像是蝼蚁般渺小。
“……”想到她昨晚上的事，有些莫名其妙地躁，想从口袋摸烟出来抽。
发现根本没有，他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从她到了自己身边，受不了烟味。
他早戒了……
“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他有些烦躁，朝门口喊道：“进来。”
“……”
祁九一进来就瞧到了靠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此刻阳光刚好照在他身上。
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颓废之气还是明显，明明昨天才订婚，怎么今天又这样了？
又是吵架了？虽然疑惑，但他还是没有过问他的私事，转而问其他事情。
“祁总，之前给您的文件，签字了吗？”
“嗯……”确实签了，只是之前被他带回家，一直忘记拿过来了。
“有烟吗？”
祁九愣了一下，他明明戒烟了？怎么又要抽烟？
“有。”
“……”男人朝他勾了勾手指，祁九走过去，立马从口袋里掏了烟，递了一支烟过去。
祁湛接过来，祁九也很自然拿了打火机，帮他点火，烟雾弥漫之间。
他的侧脸显得更是晦暗，沉默之中男人开口了：“你觉得贺今朝怎么样？”
“他是医生……”救死扶伤自然是好的，可他也是自己老总情敌。
自然做不到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让他说贺今朝，他也不清楚这个人。
“你觉得我跟他比谁更上一层楼？”
“当然是您，您长得比他俊，比他有钱，比他有权，完胜，无法比较。”
“……”祁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沉默不说话了。
这些不都是摆在面前的吗？那个姓贺的怎么能跟自己比呢？可沈书黎就跟瞎了眼一样。
满心满眼都是贺今朝，甚至自己都成了替身？
“您跟她吵架了？”
祁九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这个祖宗把自己赶出去。
“嗯……”
其实，祁九想要劝解他，可到嘴边的话都硬生生地咽下去了，自己没有经验。
还是闭嘴比较稳妥……
“……”还是继续问文件的事吧。
“祁总文件您放那里了？我拿出去。”
“在家。”
“那我再帮您打印一份送到办公室来。”
“……”祁湛蓦然间，猛吸一口烟，浓烈的烟呛的他直咳嗽：”咳咳……”
“咳……”
祁九想要上前帮他顺一顺，可男人只是微微佝偻着身子，咳了两声，朝他摆了摆手。
“你……走……咳咳……”
“……”该死的，自己怎么还这么犯贱，这个时候了，还在想那个女人。
想她此刻在家里干嘛？是不是还在睡觉？有没有吃早餐？
祁九看着他这样只觉得造孽，因为沈书黎把自己浓成这副鬼样子好吗？
“……”自己看着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摇了摇头往门口方向走。
差一步就要迈出办公室时，那个的男人又发话了。
“等等！”
“不用打印了，我回家拿。”
“……”然后，在祁九惊讶的目光之下，将烟碾压进烟灰缸里，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
看着他消散离开的背影，祁九感慨，果然爱情会让人面目全非，特别是这种单向奔赴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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