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空间瞬间凝结到冰点，随后便传来阵阵压抑极致疯狂的声音。
“追杀他吧，群狼。”
“征讨他，皇鲛后。”
“祈祷吧，圣哭螳螂。”
……
除去拜勒岗之外，所有十刃立刻归刃，一时间卷起惊天的风暴，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外肆虐。
李川静静看着，如果细心的话可以发现，只是声势大，对周围空间浑没半点影响。
院子和房屋屹立不倒，就连附近沙石都无动于衷。
大约在几秒钟后，喷发的威压呈现不稳的趋势，开始削弱，过了一会，所有的气势都消失在无形之中。
史塔克在愣神之间只觉一股乏力感从身上传出来，遍布全身。
灵魂最深处涌出深深地疲倦感，身子一软，摊在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居然无法归刃，明明在一瞬间便可以完成的事情，一下子空了出来。
再仔细回想之时，归刃的概念居然模糊起来。
其余十刃也不例外，整齐划一，齐刷刷倒在地上。
李川不由自主地轻笑：“在虚圈，你们对我出手？”
乌尔奇奥拉没有了平时的镇定，心中慌乱，感受体内的灵压正在慢慢流逝，赖以生存的能力正在消散，这种感觉，比面对蓝染还要可怕。
“你到底是谁？”
“我？我就是赐予你们力量的那位大虚。”
“虚？没有虚洞的虚？现在，连谎言就懒得编了。”乌尔奇奥拉眼中居然露出一丝愤然。
李川哈哈一笑：“史塔克是一十刃，乌尔奇奥拉，你虽然是四十刃，但最先摸到王虚门槛的居然是你，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面对这句话，乌尔奇奥拉前一天或许会非常高兴，现在只有深深的屈辱。
李川摇了摇头，在虚圈，任何人只要敢对他出手，就会被整个世界排斥，空气变成致命的毒药，灵压变成杀戮的屠刀，一粒沙石都是击向他的子弹。
更何况对方还是虚圈生物，要不是李川刻意打过招呼，从他们对古树出手那一刻，这些后起之秀立刻重新变成滋润的养料。
虚圈，瓦史托德不缺，只要李川想，一百年时间可以制造出比凯瑟时代更为强大的顶尖王虚军团。
“无知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残忍。”李川突然对他们有些同情，无论是前世动漫还是现在，都离不开工具人的使命。
设身处地，李川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史塔克冷冷看着他：“如果阁下想让我们臣服，别做痴梦了。”
“哦？死神可以，为何我这个虚不可以。”李川饶有兴趣问道。
没有回答，坚韧的表情说出了他的选择，其余十刃也是相同的想法。
“史塔克，你们之间，你是最聪明的，我没说错的话，你应该对我的身份早已开始怀疑了。”
此话一出，黑人大虚一惊，看着史塔克的背影，口中喃喃：“史塔克……”
“嗯，你的出现太巧合，巧合到已经成为一种破绽，无论是第一次出现，还是在虚夜宫的出现，都在最恰当的时间。”
“而且，你称呼拜勒岗为小家伙。”
李川眼中笑意更浓：“继续。”
“我们几位大虚都没有见过你，但你虽然说没见过我们，但言语间分明曾经见过。”
“拜勒岗被自己能力反噬，即使在我们之间知道的也不多，而你能第一时间看出其根本，这本身就存在矛盾。”
李川愣了愣，难道是这句话暴露了？转念一想，不可能。
“这只能代表你们对我的来历产生了疑问。”
史塔克叹了一口气：“是的，我本以为多了一位伙伴，可以一起对抗五十年前的那一位。”
无论是瓦史托德之间的和平条约，还是拜勒岗被自己能力反噬，到后面迫不得已臣服蓝染，在这过程中一直有力量在催化。
这股力量便是恐惧。
“但依旧不能证明我就是五十年前那位。”
“直到我们来到这处空间。”史塔克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色，眼中露出一丝迷茫。
“也只有深处这座空间，我们才找不到。”
“这个回答很牵强。”李川否认。
史塔克低着脑袋，看不出此刻的情绪：“是的，你显露出的实力或许已经高于那个死神所显露出的实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