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辞并没饶过她,狠狠道:“求饶也没用!”
往日里林兮这样喊他时,赵瑾辞多多少少也会心软一些,可现在,他满腔的愤怒哪怕已经压下一半,心里却还烧着。
马车又颠簸了两下,赵瑾辞狠狠的话语传出来:“我让你跑,别说是区区一个布托,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照样能把你找出来…”
“呜呜,”林兮啜泣着,“大人…疼…”
“疼才能让你长记性!”
他狠狠咬在她白嫩的肩上,林兮瞬间疼得弹起,更加往赵瑾辞怀里去了,他满意地抱住了她。
林兮是赵瑾辞唯一的女人,在这方面,他也惊奇,她生涩的反应每一次都是那么合他心意。以至于她逃走的那些时日,他都要想着她才能入眠。
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以他今日地位,以往想爬床的贵女丫鬟不计其数。但对待那些人,他除了恶心,没有任何想法。
只有林兮,只有她能让他这样疯狂。
魏庸不愧是赵瑾辞手下的一把手,赵瑾辞交待下去的任何事他都能做得合其心意。哪怕是做一个如房子一般的马车这样离谱的要求,他都能做得如此合赵瑾辞心意。
这马车除了空间大,里面放了暖炉,还贴心包了防火的棉布,茶水自是不必说,最叫他满意的是,这马车的材质可以隔音。
方才林兮跪倒时,他关上了窗子,只是她不知晓而已。她的媚态,包括声音,除了他,外面没人能听见分毫。
外面驾车的车夫没听见什么很正常,这辆特制马车需要两人驾驶,他们的驾驶位离马车有段距离。但陈安就守在马车外面,也没听见什么。
赵瑾辞让魏庸找人做这辆马车,当然不止是为了这点子事情。他需要的是马车快速行驶的同时不会影响到林兮肚子里的孩子。
而魏庸不负所托,这辆马车行驶速度比寻常马车要快许多,但坐在里面的人却很稳。
他们路上花了两日,走的又是官道,比起林兮一行人去布托所花的时间,几乎缩短了一大半。
官道上有驿站,他们就在驿站歇了一晚,毫无意外,林兮还是没能躲过一劫。
第二日晚上时,赵瑾辞一行人已经抵达京城。
马车门打开,赵瑾辞穿戴整齐,怀里抱着已经睡过去的林兮,她身上还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外面天气严寒,他怕她会受寒。
魏庸站在门口,一看赵瑾辞下了马车,躬身请安。赵瑾辞抱着林兮直接进了含章阁里他的寝卧。
林兮还在昏睡中,当晚就发了热。
陈大夫把了脉,道:“姨娘这次发热,倒不是风寒所致,更像是心中郁结,无法排遣,又加上舟车劳顿,这才发了热。”
赵瑾辞心知肚明。
林兮逃走的一路应当都是胆战心惊生怕被他发现。后来马上就要抵达布托时,他出现了。
他出现的时机,正是林兮最怀抱希望的时刻,而他击碎了她以为的光明和希望。
于是连惊带怕,又因他的出现而绝望的林兮,再经过几轮情事,哪怕他控制了力度,她还是发热了。
与其说是发热,倒不如说是她心理连连遭受到的打击所致。
不过好在只是微微发热,陈大夫直言,不是什么大事,林兮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开了两帖药,让人熬了喂给她喝就行。
屋外龚嬷嬷正在外面候着。
她犯了错,赵瑾辞给她两个选择,一是回乡养老,她本身就是他请来的,并未卖身给赵府;二是稍待几日,他会林兮带回来,请她继续帮忙照顾她。
她没想到首辅大人还愿意相信她,又担心林兮回来之后会被首辅大人责罚,于是便留了下来。
直到赵瑾辞在里面吩咐她进去照看林兮,她才进了屋。
林兮静静躺在床上,一张脸看起来白里透红,是发热的缘故。明明才走了没几日,她看着却觉得她越发清瘦了。哪有孕妇是这样清瘦的呢?
“劳烦嬷嬷帮忙熬药,她有些发热。”
首辅大人意外地没有发怒,语气还很平静。
龚嬷嬷称奇,一般小妾出逃,不管何种原因,男子总会觉得自己脸上无光,被抓回来的小妾下场肯定很惨。没想到首辅大人对姨娘竟是如此情根深种。
她不知道的是,赵瑾辞已经以另类的方式发泄过自己的怒火了。所以此刻,才能很平静地站在这里。
次日,林兮从昏睡中醒过来时,身体略微有些酸。她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