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顺便也给她送下来了,免得她又没柴煮饭。”
方婶今年七十八岁,老伴前两年过世,儿子在县城工地上做事,女儿嫁在山下的镇子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留守在家里。
“你用盐腌制成腊肉,留下自己吃啰,经常给我们送来做什么,难得下山。”方婶望着陈枫关心的说道。
“枫伢子,前面几天连续下雨,你的那些山羊没什么事吧!”说话的海叔也是七十多岁的年龄,身体还是很硬朗,也是儿女们都在外面工作,留下老俩口在家里。
“谢谢海叔记挂,没事呢。”陈枫忙应答道。
“陈枫,这么高的山,担这么重的东西下来,要是伤了身子看你怎么办?你要是有这份心,不晓得叫这些细崽子上山去背?”村子里的老村长满叔也是一边埋怨一边走了过来。
满叔,名字叫陈道满,七十三岁,由于读过几年私塾,十多岁时便跟随其舅舅学水师,游走江湖帮人治病,是以颇通医理。
据说他的化骨水,接骨水等小法术相当灵验,常常为十里八乡的人医治跌打损伤,且为人古道热肠,深受村民爱戴。
解放后一直担任村长支书,本来六十岁后已经卸任,但随着全国改革开放,村子里的人都出去打工了,没了人当村长,镇政府有什么事情便继续找他传达落实。
“满叔,我的身子骨硬朗着呢,使唤这些小把戏上山,我还不放心呢。”陈枫笑道。
这时村子里年龄八十四岁的佳奶奶颤巍巍的走了过来,陈枫赶紧走过去扶着她,帮她找块石板坐好,问道:“佳奶奶,近段日子身体还好吗?”
佳奶奶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尚未说话,眼泪便刷刷的流了下来,拉着陈枫的手道:“好……好……我好呢,你还好吗?”
陈枫道:“佳奶奶,你哭什么?”
在傍边的方婶代她答道:“做孽啊,生了五个儿子,到老来没吃没喝的,生病了也没人管事。”
陈枫诧异道:“上个月我不是给了你一仟块钱看病吗?怎么没有去?”
“老五说急需钱用,我都给他了。”佳奶奶用袖子擦了擦泪哭道。
“又拿去赌博了吧。”傍边一名老人愤愤的说道。
陈枫听了,心里一股沸腾的无名火冲天而起,理智顿时被冲上脑袋的血液包裹住,对着佳奶奶吼道:“你走开,这些肉没你的份。”
傍边的众人见陈枫突然发起脾气,也不吱声,他们都知道陈枫的脾气,好时比亲人还好,可一旦发起脾气来,可不是一个能够一下子冷静下来的主,因此都站在傍边摇头叹息。
佳奶奶共生有五个儿子,四个大的都搬到山下村子里去了,只有最小的老五还跟着佳奶奶住在陈家冲。
面对八十四岁的老母,没有一个儿子愿意照顾,虽然老人吃不了多少粮食,却也没有一个儿子给老母亲送一点点吃的上山来。
村子里的人见她可怜,怕她活活饿死,只好各家不时的接济她一点大米,粮食有了,可煮饭的柴没有啊。
那五个儿子依然是不闻不问,无奈之下,八十多岁的老人还得亲自上山捡柴。
自从陈枫回来养殖山羊后,在山上无事时,便经常帮佳奶奶送点柴下山来,总算是解决了老人的吃饭问题。
上个月,佳奶奶对陈枫说起身体不舒服,陈枫便给了她一仟块钱,嘱咐她搭村里人的便车去镇卫生院检查一下身体,顺便再买一点药。
谁知老人家舍不得花钱去看病,却把钱全部塞给了儿子老五,此时听到陈枫发起了脾气,便颤巍巍的柱着拐杖往家里走去。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儿孙们不孝,傍人可以理解,人家见你年龄大,同情你,帮一下你,可你不能老是盯着人家来帮你啊。
见佳奶奶己走,陈枫忙把切好的肉分别送到这些老人手里,只有一个九十二岁,名叫陈桂生的老人家里没人,他又走不动,没有来拿肉,陈枫准备亲自送过去。
陈桂生住在村子的西头,此时的太阳已经快到头顶了,十月的太阳正是暖人时节,各位老人没有急着回去,既然出来了,难得的相聚在一起,便晒着太阳摆开了龙门阵,议论起各人家里的情况。
陈枫听了一会,没有兴趣参加他们的聊天,正准备把肉给桂生大伯家送去,这时从村子里匆匆走来一人,小孩眼尖,只听妙花道:“辉叔来了。”
辉叔,名叫陈家辉,今年五十三岁,正是佳奶奶的第五个儿子,整日里不务正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