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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什么时候来的?他都看到了多少?他会不会因此而看不起她这个母亲?这一刻的宁琉月,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她的儿子,更不敢奢侈能与她一起闲话家常,虽然她刚刚只是看了他一眼,却也能感觉到自己儿子眼底掩饰不住的落寞与寂寥,这个时候的他,和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多么的相像……
“月儿……。”在瞥到南风玄翌没有不耐烦,反而平心静气的坐下来与他们面对面之际,龙笑天提着的一口气总算回归了正位。看着琉月用力扯着的手,他不由好笑道:“月儿,你是不打算丢手了吗?”
宁琉月经他这么一提醒,才看到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手臂,立马不自在的笑了笑,轻轻的松了开,看向南风玄翌的目光柔和而激动:“孩子,你,你过得好吗?”
南风玄翌迅速横了龙笑天一眼,目光淡淡的看着宁琉月:“托您的福,过的还凑合。”
龙笑天冷冷一哼,却没有动怒,反而在宁琉月表示疑惑之前,先解了她心中的惑:“南风敬已经去世五六年,如今翌儿是西祁的皇帝,而你,整整昏迷了十九年零八个月。在你陷入重度昏迷之前,我先他们一步,将你偷出了皇宫,宫中的月妃,是我找尸体易容的。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年……。”这其中的各种辛酸过往,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她,免得她忧心忧虑……
“什么?昏迷了二十年?这,这怎么可能?”其实,早在看到南风玄翌时,她便已经感觉到了震惊,而今听龙笑天这么亲口一解释,她更觉得匪夷所思了。当年的毒,她心知肚明,也早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何曾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也能如此的坚守挺过来?龙笑天,你究竟为我宁琉月做了多少?还有,他究竟怎么做到的?
“只要我们坚持,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龙笑天说的云淡风轻,宁琉月却心知事情没有她想象的这般简单。看玄翌和他都围坐在自己身边,两人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关怀之意,宁琉月鼻子一酸,几欲泪如雨下,多久了?这么平凡而简单的幸福,她等了多少年了?没想到,在经过中毒之后,居然还有这么多惊喜等待着她,她宁琉月,何德何能得到他们的爱怜?即便是就此死去,恐怕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谢谢,谢谢你笑天,真的谢谢你让我重新拥有了你们……。”静静的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尽管知道他们不应该在一起,却偏偏觉得他们在一起是那般的相得益彰。就如他和他的溪儿,尽管知道前面的路很难走,他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留在他的身边,溪儿,她的溪儿,究竟在哪里?
“你们要缠绵到什么时候?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我的妻子和儿子,究竟怎么样了?”终于,南风玄翌还是忍不住打扰了他们。
看着宁琉月脸上的红晕以及龙笑天眼底的不耐,某男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打扰了人家的好事,一双凤眸死死的盯着龙笑天,势有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霸气!
宁琉月诧异的看向南风玄翌:“你刚刚说什么?妻子和儿子?天,翌儿,你这是在告诉母妃,你,你连儿子都有了?”
南风玄翌冷冷一哼,瞪向龙笑天:“可惜我的女人和儿子还在他的手里,而我出现在这里,也是被逼的。母妃,我不管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情愫,但是有些事,必须现在一并解决!”
龙笑天眉心轻蹙,看向南风:“你娘她刚醒,你忍心她在煎熬一次?”
南风冷然一笑,挑衅中带着不屑:“你不是本事够硬?人都被你救活了,还怕这区区一天时间?”
“好了,你们别说了,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宁琉月不傻,自然清晰的看到儿子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杀意。这二十年来,定然发生了许多她不知道的大事。这个从小就依赖性极强的孩子,什么时候也这般独立冷酷了?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还有龙笑天,似乎也和二十年前不一样了,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龙笑天眸光中掠过一抹不悦,直勾勾的看着南风:“你考虑清楚了?”
“没什么好考虑的,你今日不说,早晚也要说,倒不如趁大家都在,将一切都挑明了。”南风眸色一深,笑意如冬,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龙笑天忽然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南风挑了挑眉,却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陌生却熟悉,陌生的是空白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