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这件事发生之后,但凡遇到晚上,但凡遇到某个女人发酒疯,就再也没有人去解救可怜巴巴的北堂漓,可怜的三岁娃,只能靠着自己的力量躲过亲娘的毒害。酗酒仅持续了三个月就突然停止,开始他还以为她想通了,亦或者时间冲淡了她的感情,事后才知道,可怜的娘亲自打在梦中与亲爹创造回忆之后,就再也不曾酗酒。若说这有些令人无法接受的话,那么她的每日一封信,也让他禁不住摇头叹息。曾经,他冒着生命危险打开过那些被她藏得严严实实的信件,看完之后,他却再也不反对娘亲这种自我疗养的方式,只因为,那些信将他这个生性凉薄的人,都给看的嚎啕大哭,从那些信中,他才懂得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比起他父母这段虐心的爱情来说,他曾经的那些顶多算得上玩乐,连真正的爱情都算不上。
至此,他才真正意义上承认了那个仅是提供一颗精/子的父亲,同时也在心中暗暗的祈祷着,他的回归!
尽管距离他失踪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之久,尽管在这期间他们没有收到关于他的任何信件,任何消息,甚至于连迟暮姨夫、歆姨姨、龙爷爷的消息也未曾得到一分,但他们母子俩却始终坚信着,他——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没想到,这一等,又是两年。
他北堂漓已经从三岁的小屁孩儿,长成了帅气冷酷的六岁小男子汉,而他的母亲,也蜕变成一个成熟妩媚的二十二岁女人。如果,如果他父亲还能活着回来的话,那么现在也成三十岁的大叔了,想一想,这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
“漓哥哥,快看,快看,那是不是就是四方大陆?”甜美的童声似乎有些激动,拽着北堂漓的胳膊使劲儿的晃着,惹来他的一阵嫌恶,‘啪’的一声拍掉了她的手,冷声警告:“黑丫头,小爷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你难道没听说过吗?”
被他这般冷声呵斥的对象,是一个长相甜美的三岁小女娃,面对北堂漓的嫌恶,她不但没有半分受伤,反而还煞有其事的撇撇嘴:“小气鬼,不就是拉了你一下吗?瞧,我文哥哥(天枢本姓文,青紫与他的儿子叫做文渊,比红鸾与黑雾的女儿黑羽大三个月)就比你大方,哼,小气鬼小气鬼!”
北堂漓懒懒的扫了她一眼,没什么兴趣的从甲板上走向船舱,黑羽见他离开,有些不情愿,却也没有跟上去,反而拉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文渊,叽叽喳喳的又说个不停。
找到正在为他们做缤纷果汁的北堂娆,北堂漓神色蔫蔫的将自己一屁股甩入沙发,小大人似得揉上自己的太阳穴,却没想到这一举动莫名其妙的被某女赏了个爆栗,捂着自己发疼的额头,北堂漓没好气的瞪着自家娘亲:“娘,您又发什么神经?”
北堂娆横了他一眼,继续手中的动作,清冷的声音却适时的飘了过来:“警告过你多少次,这个动作不许做!”
“娘,你太bt了,难道就因为我的动作像我爹,你就要见一次打一次?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北堂漓本来就不乐意跟她回四方大陆,加之如今天气炎热,又是在苦闷的海上,心情已经糟糕透了,如今被自家娘亲这么一打,漂亮的凤眸中更是窜起一团火气:“我要回去找干爹,你要回四方,你自己去吧!”话落,就要拂袖离开,一点面子也不给娆儿。
对于这样的一幕,北堂娆似乎早已经屡见不鲜,因此没什么反应的继续手中的动作,反而是闻声赶过来的青紫与红鸾,激动的跟什么似得,拉着北堂漓好言好语的向他解释着:“小少爷,您,您大人大量,原谅夫人她的,她的,唉,难言之隐吧!”这么多年,这句话他们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每次的对象都是一脸怒火的小少爷,虽说大家彼此都已经麻木了,可这样的情节还是每天不断的上演着,他们吵得乐此不疲,而她们也劝的麻木无趣。
“又是这句话?青姨、红姨,难道你们就不打算缓缓台词吗?三年了,三年都如出一辙,再这么下去,我会疯掉的。”明明一个稀松平常的动作,换到他娘亲眼里,就是像足了父亲的动作,再加之他这张与龙翌越来越像的脸,她娘每看一次,就气的恨不能上前招呼他的脸,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甚至靠戴面具过活,后来若不是因为过敏,也不会再面对这张该死的脸,一想到他那该死的老爹,小家伙就气的浑身直哆嗦,龙翌,你最好别活着出现在我们面前,到时候,不只是我娘收拾你,就连我,也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你,咱们,咱们等着瞧!
“走了?”沉默了约十分钟,北堂娆端着一杯色彩艳丽的果汁慢悠悠的晃到了还站在原地发愣的青紫、红鸾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