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么对待你们母子,你,你为什么不恨我?你该恨我的,你该恨我的!”
北堂漓不着痕迹的挣脱开他的束缚,淡淡的挑了挑眉:“从我出生到现在,你可曾真正的将我看在眼里过?六年时间,加上娘亲怀孕的那一年,真正算起来,也有七年了,这七年时间里,你不仅给我留下的印象是零空白,就连娘亲那里,同样风过了无痕,你觉得,这样无痕的走过,我该恨你吗?没有爱,哪里来的恨?我对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所以你问错对象了,这句话,你应该去问我的娘亲,你问问她这些年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你问她这些年是如何向自己儿子解释亲生父亲的空白。”
北堂漓淡漠如冰的话如刀子般戳向龙翌的心窝,他嘴唇微动,却终找不到一句可以称之为‘解释’的话,眼睁睁的看着北堂漓冷漠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不过两刻钟倾盆大雨哗哗落下,龙翌就这样站在瓢泼大雨中,宛如雕塑……
北堂漓回房时,不无意外的在窗前,看到身着一袭白色长裙,神色清冷的娘亲,他看着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娘,你等了他三年,为什么刚刚,不见他?”
北堂娆回过神来,微笑地凝视着北堂漓人小鬼大、少年老成的严肃俊脸:“漓儿,你知道吗?我想过无数种与他重逢的画面,却从来没想过这样直截了当的一幕?从他踏进迟宅,我便感应到他的存在,不要问为什么,这是一种本能。如果他当时破门而入,我或许会思考你的话,并给与合理的解释,可是他没有,他没有走进来,更没有与我说一句话,所以,你这个问题,有没有答案,都是一样的。”
“这三年,他明明活着,却故意视而不见。今天,大门就在眼前,他却过大门而不入,如果这样,我还要恬不知耻的跟上前求解释,你觉不觉得憋屈?你绝不觉得值?不管是曾经的明潇溪,还是现在的北堂娆,对他所付出的,早已超出他们所能够想象的空间。就在刚刚,那一道惊雷响过,我突然一下子想明白了,今日的我,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有对我视若珍宝的夫君,有聪明伶俐的儿子,有爱我如初的家人与朋友,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为什么非要对他这个无情无义的人恋恋不忘?也许,我是时候该走出这段阴影了,是吗?我的孩子?”
北堂漓看着电闪雷鸣下,笑得坦然放松的娘亲,压抑了多年的不爽,似乎随着这场暴雨被冲刷的一干二净,他走到北堂娆身边,投进她温暖的怀抱,微笑着:“娘,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北堂娆轻轻的拍着他的头,面容恬静而温暖:“雨过天晴,明天,定然是一个好天气,走吧,睡觉,明日一早我们进宫见你外公外婆、舅舅、姨姨们,这次出门,我们要玩够了再回去。”
北堂漓很高兴北堂娆的转变,母子俩卸下心中的顾虑,很快,在这电闪雷鸣的夜晚,再度进入了梦乡。
而站在花园备受暴雨洗礼的某男,被迟暮强行敲晕带走,明潇歆冷眼旁观,嘲弄的看着两人:“你们男人就是犯贱,得到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我们女人的重要,现在倒好,反过来了,真特么的活该!龙翌,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你错过了刚刚,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走,你以为人生还有几个十年让你重来?如今溪儿已经过了双十年华,她为你的付出,你比谁都清楚,如今却连见她的骨气都没了,你活该的道这样的下场,活该!”
迟暮还想劝几句,却被明潇歆一个冷刀子飞过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还有你,你不是心疼他吗?你不是照顾他吗?很好,明天早上,你立马带上你的好师兄消失在我的面前,我妹妹什么时候原谅他,你再什么时候给老娘滚回来,否则,别怪我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客气!”
“明潇歆,你居然该拿孩子威胁我?”迟暮气的直跳脚,奈何却不敢动她分毫,只能扯着嗓子瞎嚎嚎!
明潇歆不屑冷笑,纤细柔美的手在他眼前轻轻一晃:“没错,我就是威胁你,谁让你是孩子的父亲,别人我威胁的来吗?别以为我是开玩笑,我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你们也给老娘听清楚,明日一早他们两个滚蛋之后,你们谁敢将他们放进来,就别怪我明潇歆不客气!”
迟宅近身侍奉的人刷刷垂下头,不带一点犹豫的、恭敬的不能再恭敬的回道:“是,夫人!”
迟暮的脸一下子黑如锅底,想要再叫嚣几句,明潇歆却懒得再搭理她,玉手一伸,近身丫鬟赶忙上前,扶着这位娇贵的女王消失在迟暮、龙翌的面前,其他仆人一看,再待下去只会当炮灰,瞬间消失无影无踪,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