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官兵就凭借沟堤,集中发射步兵炮和迫击炮,日军在开阔的练兵场压缩得无法运动,伤亡惨重。
10时40分许,日军一度不占优势,冲到堤防线,双方投掷手榴弹,展开肉搏近战。待日军逼到营房前时,守军在窗口和通气孔,又以步枪、机枪猛烈射击。日军小河原大队长身负重伤,第三中队“几乎被全歼”。
随后,日军把仅剩的预备队投入战斗,遭到了守军的激烈抵抗。日军在炮火的支援下,越过围墙,在营舍前发生了你死我活的混战。激战之中,敌我双方互有伤亡。
下午2时,日军骑兵第二联队赶来增援。守军因接二连三收到不准抵抗的命令,尽管守军官兵们甘愿决一死战,但军令如山,只好仅携轻武器,且战且退,冒死突围。
突围的东北军炮兵第十九团部队,撤至长春郊外新立城一带,后被团长穆纯昌胁骗投降日军。步兵六七一团约有两个营后来参加了抗日义勇军。
下午2时30分,南岭兵营完全陷落敌手。
大阪朝日新闻号外对日本军队在南岭发动攻击时,伤亡情况作了侧面描述。
《大阪朝日新闻》号外 昭和六年九月二十日
(平壤电报)
——在南岭战死的仓本大尉亲友久保大尉谈:
“后继严父光荣地战死”
在南岭战死的仓本大尉之同期生兼亲友、陆军省调查班的久保大尉谈,本省还没收到战死的报告。他的父君也是军人,是少尉。在日俄战役时出征,在满洲战死的。
南岭一战,日军战死42人,伤55人,对骄横的日军可谓是一次有力的打击。长春守军自发的抗敌,在抗日史上写下了悲壮的一页。
事变发生时,熙洽已指示长春方面:“要忍耐,不要抵抗。”黎明前,日军占领南岭得手后,又分头向长春市各机关进袭。
从上午6时许到下午10时半,日军甚至如入无人之境。长春市公安局到处打电话请示熙洽,得到的回答是:“不准抵抗”。
下午3时,日军第三旅团长长谷部提出,解除长春城内中国军队的武装,并将公安局交日方指挥。
下午5时以后,日军一个中队在中方外交科长陪同下,开入长春城内。
黄昏前,驻扎在长春城区的东北军六六五团一营,在团长马锡麟的率领下,一枪未放地退出长春,后又投降日伪。
在不抵抗命令的驱使下,长春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沦于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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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国求荣 开门揖盗(1)
日军从长春向吉林调遣。在吉林市内街口上放置的日军炮车。
唇亡齿寒。长春沦陷,吉林市危如累卵。在长春的军事行动得手后,日军把侵略的矛头指向这个松花江畔的吉林省城。
《大阪朝日新闻》号外 昭和六年九月十九日
“关东军司令部移奉天
本庄司令官,急赴奉天”
(奉天特电19日发)
19日朝,关东军司令部决定自旅顺移至奉天,决定关东军司令官本庄中将,19日朝,带领幕僚急赴奉天。
日军占领沈阳和长春后,立即将关东军司令部从旅顺移至沈阳,第二师团主力调驻长春,以图进取吉林全省。
按照关东军的“根本解决满蒙问题”的战略方针和“防患于未然”的战略进攻思想,东取吉林市、北攻哈尔滨成为他们第二期作战的主要目标。占领了这两座城市,不仅可以巩固对南满地区的军事占领,又可以进而夺取整个北满。
日军对攻占吉林着实捏了一把汗。吉林省城内,不仅驻有东北军步兵第二十五旅的两个团,还有东北军驻吉林副司令长官公署卫队团。特别是冯占海所率卫队团,装备精良,是一支不可小看的精锐部队。如果要真刀真枪地硬拼,日军必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但是日军也暗暗庆幸,在吉林遇到一位得了媚骨病的中国将军。这位将军的卖国求荣,让日军夺取吉林如愿以偿,也消除了日军对这座省会城市原有的恐惧。
关东军对这位献城的将军爱新觉罗·熙洽,并不陌生。九一八当夜,增兵沈阳的日军第二师团师团长多门二郎中将,是熙洽在士官学校时的老师。熙洽是清太祖弟弟穆尔哈齐的后代,属于皇族远支、正蓝旗人。熙洽复辟思想浓厚,他曾公开对同宗的吉林汪清县长金名世说:“这是什么国家,我的国家是清王朝,早亡了。”他曾发誓说:“为恢复清朝的统治,就是肝脑涂地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