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上的东西问:要吃早饭吗?
车尧天说:不了。我拿了手机先去工作。
我一起去。蒋方灵转身对妈妈说:妈,整理行李的事情麻烦你了哦。
蒋方灵妈妈贴心地说:这里你就不用管了,去吧。
车尧天回自己的屋子拿了手机,跟蒋方灵下楼。
哑伯,早啊。
车尧天走到楼梯口低头看见哑伯正仰着头盯着二楼的梯口。
车尧天愣在了梯口,他看见亚伯注视着梯口的眼睛不再混浊,不仅有神而且里面有灼热的火焰在跳动。
哑伯,告诉你一件好事情。蒋方灵欢快地飞下楼梯,兴高采烈地对哑伯说:我搬来这里住了!妈妈也来看外婆了,现在在楼上帮我整理屋子。我现在要去上班了,不能陪你上去了。你快点上去吧。
哑伯的眼睛离开楼梯口,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又恢复到了平常的混浊。他一言不发地站着。
车尧天走到了大门口,忍不住回头看,见到哑伯还站在原地,再次仰着头盯着楼梯口。
方灵,哑伯跟你妈关系很好吗?车尧天跟在蒋方灵身后往巷口走的时候问道。
蒋方灵回头望了车尧天一眼,微微歪着头说:还过得去吧。妈妈到外婆家帮外婆做家务的时候,有时也会帮哑伯洗洗衣服。可是妈妈也常常因为我的关系生哑伯的气。妈妈有时候会很凶的凶哑伯。哑伯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我记得我上小学前,有一次哑伯被妈妈说的很厉害,我觉得哑伯好可怜,就跟妈妈吵了一架,结果哑伯流泪了。我吓了一跳,连话都不敢说。那是我唯一一次看见哑伯流泪。不过从那以后妈妈就很少凶哑伯了。
大概是担心妈妈被误解,蒋方灵又补充道:但是我妈是很温柔的人呢。只是担心我才会那样的。
车尧天点头说:我理解。这是母亲保护孩子的本能。
蒋方灵感激地看了车尧天一眼:今天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车尧天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着的纸,打开来指着名单列表最上面一个名字说:就从他开始吧。
九曲巷档案44
坟头岭海拔不过二百米,在它的东南坡错落地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坟墓,有的修缮得豪华,有的只是一个泥土堆。钟庆良在一座水泥修成的坟墓前敬酒焚纸,用扫把清理掉坟上的尘土。
在下山的小径上,钟庆良还是遇上了蒋守信和陈绢。钟庆良眼前陈绢欣喜地笑容中,蒋信守脸上的不快分外刺眼。
陈绢嗔怪地对钟庆良说:你不是说没空吗?害我以为你真的不来了呢。
钟庆良笑笑,同时没有漏掉蒋守信脸上的乌云,说:我公司里还有事情先走了。
陈绢拉住他:能让我们搭你的车吗?
钟庆良看看蒋守信。
蒋守信对陈绢说:钟总真的很忙,我们不要耽误他吧?
陈绢说:这里搭车不方便嘛。要走到那边的大路上才能有车。我就祭拜一下,花不了很多时间的。
钟庆良又看蒋守信。
蒋守信头别到一边不说话了。
钟庆良点头说:我等你们。
陈绢带头往上走,蒋守信在中间,钟庆良速度稍慢走在最后。
蒋守信看着陈绢的背影,放慢脚步故意等着钟庆良走近,悄悄地问他:你们约好的吗?
陈绢耳朵真尖,听到了,一边往上走一边替钟庆良回答:昨天他说事情多,不一定有空。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来了。我妈没白疼他呢。
蒋守信板着脸不啃声。
三人来到了墓前,看见干净的墓冢,陈绢脸上的笑容美丽灿烂:都打扫干净了啊,你一定很早就来了。
蒋守信心里的火呼呼地往上窜,蹬蹬地走到墓冢水泥地外的土地上,弯下腰粗暴地清理野草。
钟庆良站在一旁一声不啃。
陈绢摆好了祭拜的物品,喊蒋守信:老蒋,你怎么拔别人坟头的野草?快回来。
蒋守信直起腰一看,自己正站在旁边的坟冢前,转身看见钟庆良正看着自己;似乎正努力憋着笑。他扔下手里的野草,气呼呼地走回自家地盘。
祭拜结束,下了山来到钟庆良车前,蒋守信抢先替陈绢打开后座的车门,本来想坐前座的陈绢就坐在了后座上,蒋守信做她边上。一路上钟庆良对于陈绢的问话如果不是非回答不可的问题他就笑笑而已。二十分钟的车程里就陈绢和蒋守信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钟庆良先把陈绢送到文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