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败的问话,黄药师微愣,明白东方不败话里意味时,他脸色却带了几分愠怒,他只见东方柏一面,却觉投契,才会帮忙,却被东方柏想成心怀叵测之人,如何不恼。
“莫不是接近东方兄之人,全有所图?”黄药师放开东方不败,肃容盯着他反问道。
东方不败被他这么一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他确实是如此想的,一直以来他对任何人都有所防备,只是被黄药师一问,他却有种侮辱了这人的感觉,让他羞恼不已,可惜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呵,黄某还不屑如此小人行径。”黄药师见东方不败不答,冷笑道,“罢了,我们就此别过,话不投机半句多。”
说完,黄药师转身就准备走。
“黄兄,你别走!”东方不败一把扯住黄药师的衣袖,他会脱口问那句话,是心里已把眼前之人当成朋友,只是怕若黄药师有所图,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坦诚。“刚刚是在下唐突。”
黄药师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东方不败,见他脸色着急,心里无奈多过气恼,“东方兄,你……”
东方不败抿抿嘴,低头躲过黄药师的目光,“你失言时我原谅了你,我失言你却一言不合就要走,这实在不太公平。”
黄药师听到东方不败狡辩的话语,无语地瞪大眼睛,等听到东方不败低喃,“怎么也要先把我送回家再走啊。”这句话后,反而被气笑了。
东方不败看着身旁扶着自己往前走的黄药师,只觉得自己脸上发烧,早已通红一片,他此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好端端说了那么一句话,把自己的气势全说没了。
俩人默默地往前走,东方不败除了和遇见的村民偶尔打个招呼,便再也没开口,而黄药师更沉默,很快俩人就到了东方不败住的农舍。
可惜到的时候,农舍大门紧闭,门槛边放着一个简单朴素的小包袱,上边挂着一把剑,东方不败却没把注意力放着包袱上,他紧紧地盯着门上贴着的那张白纸黑字。
“东方,你该走了。”
白纸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落款是倩娘,易伯。
黄药师一看,便转头看向东方不败,却只见东方不败把那张白纸撕了下来,小心地折好,放进那个包袱里边。
东方不败刚一见到纸上的几个字,一时间鼻尖酸涩,从他来到这里,就再也没离开过的地方,现在一下子,倩娘和易伯就告诉他该走了,心里不舍之感愈发强烈。
早上的时候倩娘他们还没有丝毫让他走的意思,现在如此突然,真让他适应不了。
东方不败折好白纸,站在门前,掀起一摆,跪了下去,端正地磕了三个响头,这几个月来,倩娘和易伯不仅对他有救命之恩,还有为师之恩,更待他如生养父母,这恩情,他这辈子都会记在心里。
黄药师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明白农舍里边的人对东方兄很重要,看到东方不败磕完头拿起包袱,脸上一闪而过的迷茫之色,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忍。
“东方兄,你今后欲往何方?”
07 古道的等待
“去哪里?我不知道。”东方不败摇头,背起包袱,握住那把剑,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来到这里这么久,并没有去过别的地方,被黄药师这么一问,他反而更加迷茫。
黄药师闻言,快步跟上前去,伸手把搀扶住东方不败,玉箫挑过东方的包袱,替他拿着。
“不如这样,黄某请东方兄到舍下小住几日可否?”
东方不败停下脚步,歪歪脑袋,不解地看着黄药师,“黄兄,你这样,在下越发觉得奇怪,为何对在下这么好,你我二人今日才识得。”似乎还不到互邀到家的地步。
“你我二人萍水相逢,结为知己不可么?”黄药师见东方不败一时呆愣的模样,翘起唇角,他看得上的人,自是倾心相交,又有何顾忌。
东方不败想想自己没有地方可去,黄药师此人目光清澈,行事坦荡,是一个值得深交之人,听到他欲与自己结为知己,心里竟然有股暖流涌过,想想便点头,“罢了,在下也没有地方可去,跟你一路同行,黄兄不嫌弃就好。”
“黄某怎么会嫌弃自己的朋友!”黄药师虽嘴上怒道,但转头便大笑几声,畅快淋漓,扶起东方不败,俩人便一起离开村子。
黄药师脚程虽快,千里迢迢来西域也是骑马过来,只是把马匹先养在白驼山庄下一农户家里。为了照顾东方不败腿上的伤,他只好先一人回去把马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