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对叶秋道,“也难怪你会被人骗。当年爷跟着戴诚来征兵时,一直冒充他身边的亲兵。后来瞧见你的颜色好看,那陶家老大就巴巴儿的把你灌了药送来了。那陶二多半也知情,否则回头他怎么好意思管老戴讨要个好去处?只这小子忒不厚道了,居然还敢冒认我们泰王府长孙的亲爹,就活剐了他也不为过!”
他后头还唠唠叨叨说了些什么,叶秋已经听不清了。
脑子里如同接连劈了一个又一个焦雷,炸得脑门都嗡嗡作响。
眼前这人是不是泰王府的世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居然是地瓜的亲爹?这比叶秋知道陶世杰是那个男人更加难受。
因为如果地瓜是陶世杰的孩子,不管是坑也好,骗也好,多少有个未婚夫妻的名头在。可听这男人刚刚那么一说,自己竟是成了陶家求荣华富贵的踏脚石,被当成玩意儿一样的送人。给糟蹋之后,又嫌弃她肚子里的孩子,要置她于死地。这样一来,那岂不是血海深仇?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若地瓜是陶家血脉,叶秋尚有余力一争。可若是这劳什子的泰王家惹上瓜葛,这让她怎么办?
某马:咳咳,我能说,地瓜的身世离真相更近一步了吗?
某猪:村长也让我来问问你,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某马:……(未完待续。。)
第176章 表妹的心思
叶秋知道,越是贵族,越是对名不正言不顺的血脉不在意。
就算是自己强了人家,可只要不是正室所出,于他们而言,都是奴仆一样的存在。可眼前这个男人,竟似从京城专门为了小地瓜而来。这样的看重,应是有些玄机吧?
可他越看重,岂不证明她想要回儿子的可能性就越小了?毕竟这世道,还是更重男方血统的。
叶秋脑子里急速转动着,心情也是起伏不定。又惊又怒,又慌又急,倒是把那泰王世子,秦奕给晾着了。
本有心骂上几句,可瞧着叶秋白着一张脸儿,未施半点脂粉,穿着那件秋香色高领盘花小袄,越发显得脸色苍白,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动人之色。
秦奕如今虽是有心无力,但男人的本性仍在。对长得好看的年轻女子还是多几分怜香惜玉。想想她也是受刺激狠了,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亦属正常。
才想再宽慰她两句,忽地一个年轻娇俏的声音说,“哟,好大面子,世子的话你听清楚了吗?听清楚了还不赶紧跪下磕头谢恩?难道说,你还要等着进了京城受了皇封才肯答应?”
这一嗓子,总算把叶秋的魂儿喊回来了。
抬眼再看,就见那女子穿一件浅紫色绣大朵深紫鸢尾花的斗篷,噙着抹似讥似讽的笑意,从门外进来。
头上一支玳瑁云纹挂珠钗,垂着三绺寸许长的细细流苏珠子。正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荡啊荡的。只是配合着那通身我很贵,我全家都很贵的气派,倒象是示威的虎须一般。
再看一眼她身上的紫。叶秋忽地想起来了。
这不是那个当日彩楼上的紫衣贵女,管男人叫阿雍哥哥的沈轻尘么?
听说她是泰王家的亲戚,那眼前这贵公子的身份倒是不用怀疑。可他真是地瓜的爹?叶秋心中仍存着三分不信。
又想着沈轻尘刚刚故意刺她的话,不由得心思一动,便道,“你说你是我儿子的爹,可有什么凭证?否则光凭你嘴上这么一说。我可不会把儿子交给你。”
秦奕听得倒是有些错愕,“给爷当儿子,难道还委屈了他不成?你这女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居然还不肯相信?也不上京城好好打听打听,别说是爷的正经儿子,就算是能给爷当孙子,也不知多少人巴结不上呢!”
他自小因是独子。便给惯出这么个纨绔性子。说话直白,却也听得出,不是什么心思复杂深沉之人。
叶秋眼珠子骨碌一转,软下口气道,“我这样身份,怎敢嫌弃大爷?只是这血脉之事,可不是小事。今日我若顺杆子一爬,认下这好事。回头府上再一查证。说是假的。那还不得治我们母子的罪?所以把这事查清楚些,不是对谁都有好处么?”
沈轻尘道。“表哥,这话说得很是,难道你忘了,临出京前,舅舅的话了么?”
秦奕一哽,颇有些迟疑。
其实在他看来,不管地瓜是谁的儿子,最好都认下,省得自从他跌了那要命的地方之后,他爹成天看他头不是头,脸不是脸的。
不过临出京前,脑子稍微冷静些的泰王却是再三告诫儿子,“宁肯空欢喜一场,也别弄